趁这工夫,我也把女尸抱进了面馆的卧室里,让她好好先睡一觉。
也免得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没过多久,街坊们抬了个大水缸进来。
把缸里倒上五谷和烈酒之后,三先生把那些迫不及待想看热闹的街坊,都轰了出去。
只单独留下了那个满身刀疤的男人。
三先生问他怎么称呼,那男人却犹豫了起来,就像不愿提及。
想了想,他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叫李金鳌。
三先生问道:“李金鳌,其他的街坊看她没事,就都走了,为什么你会知道她又犯病的事?”
李金鳌脸又一红。
他尴尬道:“我担心她再出事,就躲在她后墙根底下一直守着她,没想到真出事了。”
三先生点了点头,笑道:“看来我猜得不假,那些街坊都是来看热闹的,帮不了什么大忙,可你不一样,你是真心为了这姑娘好……”
这一下,李金鳌的脸更红了。
黑红黑红的。
随后三先生让李金鳌帮忙,脱掉宋寡妇浑身上下的衣服,把她抱进水缸里。
李金鳌照做后,三先生又叫他去找了一块丝瓜瓤子,给宋寡妇擦身。
李金鳌虽然尴尬,可也只能照做。
在缸里泡了不久,宋寡妇的脸色开始逐渐好转,也开始有了微弱的呼吸。
显然是这法子起了作用。
这时三先生又说:“李金鳌,你去帮我找几块猪肉来,越多越好,切成大块。”
听到这话,李金鳌难免一愣。
三先生几次让他找的东西,都奇奇怪怪的。
三先生就解释说:“癔病磨的是人的血肉之躯,眼下这股子邪气被困在缸里,散不出去,我要用猪肉把它们引走……”
李金鳌这才明白,赶紧去照做。
找来猪肉后,三先生把那些猪肉一股脑全都扔进了缸里。
随后让我们看着宋寡妇,他自己跑去一旁休息。
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查看一次缸里宋寡妇的情况。
就见她身上的绿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脸色也越来越红润。
而我再看泡在缸里的猪肉,都开始发绿发硬,并且滋生出一层细细的绒毛。
就像是在快速腐烂一样。
我问三先生,接下来怎么办?
三先生却摆了摆手,说了声‘不急’。
他跟李金鳌要来纸和笔,随后时而抬手掐算,时而在纸上写写画画。
连晌午我们吃饭时,叫他他都不理。
他这一算,一直算到了傍晚。
眼看天要黑了,他才终于伸了个懒腰,让我们去给他弄点吃的。
吃饭时,三先生盯看着纸上的字迹图画,如释重负。
他不禁一声感叹:“原来是这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