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击中回过神来,老帅哥干咳两声道:“好了,都散了,不用早课吗?”
学生们闻言行礼退去。
只是走过身边时,还是对姜萍儿投去愤怒目光。
老帅哥整理一下衣袖,对林北拱手一礼,“在下即墨侯,为这麓山书院讲师,不知二位到此为何?”
即墨侯正经起来还是很正经的。
林北按住姜萍儿的脑袋,拱手说道:“林北,路过此地。”
“原来如此,想必是去上京。”
即墨侯恍然大悟,对备受打击的箫鹿挥手打发走,“去我草庐内煮茶。”
“可是早课......”
即墨侯不耐烦道:“你都错过了,跟在为师身边不比书院那群腐儒要好?”
箫鹿只得先去草庐。
即墨侯对林北露出得体笑容,“远道而来,不如入内歇息一阵,虽无好茶,这山泉甘甜,煮茶也别有一番滋味。”
姜萍儿拉了拉林北的衣袖,说道:“师父,我太熟悉了,那些鬼市里的老东西也是这个模样骗人进去杀的。”
即墨侯嘴角微抽,开始怀疑自己几十年不出门,形象到底差到哪里了?
当初自己也是号称麓山四友人中最帅的,比他忘忧君都要帅多了。
林北途经此地,看到书生汇聚地方想起林怀南,也干脆去喝杯茶。
草庐旁有一处墨水池,池中养鱼,锦鲤身上隐约有文气沾染。
“师父你看这水。”
即墨侯本以为姜萍儿会夸一句,结果就听到她说,“可真脏啊。”
即墨侯脚步一滑,差点摔下去。
林北也是仔细看了看,得出结论。
“这水,确实脏。”
即墨侯挤出笑容,“哈哈,阁下说笑了,此地名为笔洗,本为一池清水,只是随着此地主人每日以此池洗笔,久而久之,便成了墨池。”
他指了指自己,“不才,正是此地主人,若有夸赞,可以当面诉说。”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林北十分怀疑即墨侯在书院里面可以教什么。
教人怎么自恋?
草庐中泉水已经煮沸,随着热水倒入茶壶,一股茶香飘起。
箫鹿正襟危坐,一丝不苟地煮茶。
只是看到姜萍儿时,还是忍不住耳垂泛红。
“林兄读过书?”
这话问得。
林北自信一笑,“不才,九年义务教育还是读完的。”
即墨侯露出疑惑之色,“九年义务教育是什么?”
“咳咳。”
林北被热水呛到。
即墨侯说道:“我先前所言并非戏言。”
他看向坐没坐相的姜萍儿说道:“这世间没有女子入文道一说,但我想要将此事从麓山书院开始。”
“你让姜萍儿读书?”林北失笑道,“她已经入修仙三境,又开始练武,再读书,不是为难她吗?”
即墨侯一愣,旋即笑道:“确实难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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