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人说:“他们给工资!每三个月一结.”
“你觉得行吗?”
“我问了珍芙妮,里面做的东西只有瓶子,还都有模具,有什么难的?”
“骗人的吧?又简单钱又多,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午饭放工的时候我们去看一眼。”“和伱一起去。”
罗夏在小城兰施特呆了一上午,在中午吃饭前转移阵地回到玻璃小镇。
“珍芙妮大婶,上午怎么样?”
“有七个学徒愿意来,还有好多有意向的。”
“好,辛苦了。”罗夏拉着皮埃尔先生亲自送温暖,哦不,是“送冰凉”。
他们跑到每家工坊里去,当着学徒和工匠的面制造冰块,然后盛出一杯杯汽水分给他们。
在熔炉熊熊燃烧的空间里,一杯冰汽水下肚直接叫玻璃工学徒打了个激灵:“神啊,我要上天堂了!新工厂是生产这个的?”
“没错,我们需要很多瓶子.”
“跟你们干了!”
工匠对学徒轻易决定自己的人生感到不可思议:“你被一杯糖水蛊惑了!以西结,你就是遇到魔鬼也能贱卖了自己!”
学徒对平常打骂自己的师傅扭头啐了一口:“去你的,人家给钱!就算是魔鬼我也认了。”
工匠在法师面前不好发作,下意识喝了一口饮料压制怒意,然后第二口就把剩下的喝全完了,冰块嚼得咯吱作响:“法师大人,我也跟你干了,只要让我继续管教这小子!”
一圈下来,罗夏把饮料发完,皮埃尔先生抱着一沓合同,有的学徒会写字,有的只是盖了个手印。皮埃尔又高兴又担心:“我们这样会不会引起玻璃行会的不满?”
“玻璃行会?明天起哪有什么行会,让参了股的工坊和不满的顽固分子吵去。”
行会的根基就是“学徒制”,现在新工厂开始招工,就给了学徒们新的选择,即便今天招工效果不理想,向玻璃工学徒敞开的大门还在,就会动摇学徒对师傅的人身依附关系。
如果有选择,谁都不会任人打骂使唤,谁都想劳动了就有报酬。至于技术,第一波熟练工到位让工厂运转起来就行,老带新也将不再是“师徒”二元制,而会被公司的人事架构取代。
未来这些学徒将失去成为工坊主的机会,而是成为流水线的线长、车间主任等等。
当然,罗夏也不能排除他们中“有人被辞退,成为饮料厂向社会输送的人才”这一可能性。
“皮埃尔先生,饮料厂盈利后给两个镇子捐一批路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