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2 / 2)

为什么一定要用骗她的方式呢。

是因为,这是陆子宴主动递过来的利刃,他只需要将计就计,就能一举两得。

男人之间的交锋,他赢的彻底。

陆子宴高姿态相邀,给他下药,给他使美人计,又不许他走,确实嚣张,所以他自作自受,他付出了代价。

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两人博弈的一环罢了。

或者是,战利品?

被骗的人是她,而悔恨痛苦的人是陆子宴。

裴钰清是最大赢家。

谢晚凝眨了眨眼,总算想明白了一切。

她缓缓抬眼,看着面前红着眼眶,闪烁着泪光的男人,唇勾起一个弧度,淡淡道,“就算他骗了我,那又怎么样呢?我跟他是夫妻,圆房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

“……什么意思?”他脸色本就发白,闻言更是难看,“你对我锱铢必较,一句话说错了都要记仇许久,他这样骗你,你就一点不生气?”

谢晚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那眼神透着几分嘲讽,好似在说,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君,你一个强取豪夺的前未婚夫,拿什么跟他比。

陆子宴呼吸一滞,试图压抑住心底的酸涩。

可那痛意已经融入骨髓,他再也难以忍耐,痛到极致,猛地喷出一口血。

有血珠溅到谢晚凝脸上,她惊惶的瞪大眼,抵在他胸口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他的内伤还没好吗?

怎么……

陆子宴抬手拭唇,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女孩漂亮的眼睛里,除了惊惶外,没有一点忧心急切。

她落一滴泪,他便手足无措,恨不得举手求饶。

可他口吐鲜血,她却毫无动容。

他想,这或许就是报应。

前世他没有将人护好的报应。

粗粝的指腹缓缓抹去她面颊上的血渍。

然后,握着她的手,探入自己衣襟,摁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

谢晚凝指尖微颤,看见他冲她挤出一个笑。

那笑意带着几分绝望,她有些失神的瞧着,就听他道:“它生病了,你对它好点行么?”

指腹下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不像生病的样子。

可他确实屡屡吐血。

谢晚凝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苦口婆心的讲过道理,怒到极致时也曾骂过他。

为了逃开他身边,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

结果,到了这样的局面。

她还有他都几乎走到了绝境的局面。

早知如此,她……

谢晚凝闭了闭眼。

就算早知今日,她又能怎么办呢。

“你放手吧,算我求你了。”她几乎在哀求,“我前世种种,就当是一场梦行么,你别在执着了。”

陆子宴垂下眼:“死也不放。”

“我跟他已经圆房,”谢晚凝道。

“没有关系,”

听见圆房,他已经不再暴怒,面色也变得波澜不惊,只有眼神透着杀意,一字一句道:“我会血洗这个耻辱。”

“……”这样的油盐不进,让谢晚凝哑然失声。

可她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开。

甚至,她完全相信,自己今日就算没有出门,老老实实窝在裴家,他照样能站在她面前,无所顾忌。

“你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我?”她惨然一笑,几近绝望,“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过平静的生活。”

陆子宴并不比她好受,吐血过后的面色本就难看,闻言心口波澜再起,又被死死压抑。

“你忘了吗,当日在别院,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凑的很近,独属于他的压迫感很重,若是平常,谢晚凝早就该努力躲开,可现在,她只是麻木的站着,由他靠近。

“晚晚,你该继续梦下去,”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轻轻嗅了嗅,道:“如果你能见过在你离开后,我变成了什么模样,就会明白,我放不了手。”

无论他们成了什么样的局面,他都放不了手。

“你知道我中暖情散的那两个时辰在想什么吗?”

“我想的都是你,想过去沛国公府找你,想吻你……”

陆子宴喉结滚动了一下,“……最后,怕你又恼我,所以我没去。”

他自诩铁骨铮铮,行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可只要牵扯到这个姑娘,便开始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

若是换了前世的他,哪里会让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局面。

从觉醒记忆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只能在他身边带着,活动范围不能超过三丈之内。

他不可能放她回去,让她跟其他男人同床共枕。

可她用死来威胁他!

他没办法,她的生死确实是他的死穴,他怕的要死。

陆子宴笑了声,唇贴上她的脖颈,缓缓摩挲,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重重咬她一口,最好咬到她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可最后,他也只是深吸口气。

“我忍的很不好受,真的。”

同样中了药,他自己强忍欲望,而他惦记到疯魔的姑娘,却给其他男人当了解药。

这样的事,是他自己一手促成。

他连责怪她都不能。

光是想想都让人恨之欲死。

谢晚凝一动不动的站着,任他发着疯。

直到看见他去解自己的腰带,瞳孔才猛地一缩。

陆子宴一手摁着她的手腕,让她掌心紧贴自己胸口,另外一只手去解自己腰带。

很快,又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滑入自己的腰腹。

他低低喟叹,扣住她僵硬的腕骨,“你摸摸我。”

指下是他紧绷的腹部肌肉,谢晚凝麻木的心再次受到重击,僵硬的动了动,就听见他呼吸蓦然一僵,旋即变得粗重起来。

“陆子宴,”她唇瓣轻颤,“你是不是只会发情?”

陆子宴低低一笑,“我会的很多,不过发情只对你一个。”

他摁住她的手腕,继续往下,唇叼住她的耳垂,道:“我余毒未清,晚晚,你别厚此薄彼,也给我解一回吧。”

“喜欢那男人的装模作样对吗?”

“没问题,只要你喜欢,我也能伺候的温柔些。”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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