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破镜重圆?(加更二合一)(1 / 2)

陈易揉了揉,接着感觉到她一缩,就放开了手。

她迷迷糊糊间似要转醒,缓缓侧过身。

陈易怕把她吵醒,也没继续。

“啧…明明想摸下脸,怎么摸到心里去了。”

陈易暗暗嘀咕。

他伸了个懒腰,已经睡够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接着回过头,看周依棠还在睡,便坐了下来,安静等待。

等了约莫一刻钟,见她还在睡,陈易心思微动。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喊了声师尊,见这独臂女子没反应,料定她睡得很熟。

她面朝墙壁,其中没有多少空间,于是,陈易蹑手蹑脚地来到她头顶天灵盖前,侧身躺下,她那清寒的容颜倒挂在眼帘里。

对准她那薄唇,陈易轻轻凑了过去。

一吻落下,那唇瓣有些凉,还很薄,贴上去跟没贴上去一样,陈易不知道自己吻了个什么,可吻了毕竟是吻了。

片刻后分开,陈易没有深吻,怕把她吵醒。

接着,他便缓缓站起身,在篝火边吃起干粮等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周依棠终于醒了,她没打哈欠,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

“醒了?”

陈易问道。

周依棠没有回话。

陈易低下头,取出那把她送的剑,迎着火光细细观赏。

“这剑你没取名吧?”陈易问道。

“留你。”她简短道。

“要不叫若殇?你若缺,我若殇,咱们凑一对?”

“随伱。”

陈易听着这满不在乎的话,故意道:

“那算了,不凑一对了,反正不是天生一对。”

周依棠这次连回话都欠奉,置若罔闻。

她慢慢披上道袍,系好腰带。

“那…不如叫后康?”陈易又问。

“随你。”

陈易笑了笑,收剑入鞘。

“走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周依棠早已辟谷,不需要吃干粮,而且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所以陈易直接踏出了洞府。

陈易等了一会,却没听到脚步声,不住疑惑。

背对着陈易,周依棠摸了摸嘴唇,虚眸怀念着那一吻。

“来世可以为我唱葛生么?”

“你要等,我也要等,

等到下一辈子,等到百岁之后。”

……

她还不能陷进去…

他还不是她想要的模样……

她要斩他三尸,是他主动落她手上的!

周依棠抹了抹唇瓣,像是要将什么抹去。

那一吻在她心上燃烧,可她仍然坚持着原来的想法。

…………………………

“…累。”

殷听雪试着单手撑了一下,发现好累好累。

“你在做什么?”

转头看了眼不解的闵宁,殷听雪想了想,问道

“闵役长,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是武人,那单手撑地会不会累?”

殷听雪压低嗓音问道。

闵宁不懂她为什么问这问题,但思索一会后,还是认真回答道:

“初初不累,可久了一定会累。”

殷听雪心凉了三分,

完了,他每次都弄很久的!

她每次都应付不过来,几番哀求,咬他肩膀,说尽软话,他才勉强放过。

他每回都意犹未尽。

想到这里,殷听雪就不住发愁。

要是让这恶人得逞了,周真人不会天天晚上偷偷抹眼泪吧……

到时候他春风得意后还不罢休,要是来一句,

“什么寅剑山剑甲,

还不是要单手撑床榻?”

小狐狸仿佛已经看到了陈易那阴森的笑脸。

这又该如何是好?!

殷听雪思绪一团乱麻,越发希望陈易化解了我执,斩去下尸。

思绪间,不经意地侧过脸,殷听雪突然停了一停,不知何时,林琬悺出现在她和闵宁面前,面无血色,像丢了魂魄。

“他在里面…会不会死?”

林琬悺沙哑问道。

“凶多吉少。”

闵宁蹙眉回道。

小娘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意,见此,闵宁敛起眸子,沉声问道:

“你想他给那个死人陪葬?”

林琬悺笑得更厉害了,她颤声问:

“有何不可?”

“你大可死了这条心。”

闵宁冷哼道。

她不是不同情这夫人,但想到林党多年以来的祸乱朝纲,多少同情都足以被消弭。

莫说是让林晏死无葬身之地,哪怕陈易把这夫人一并杀了,她也只会觉得陈易手段毒辣,并不会提刀制止。

“你要找人陪葬,最好找自己,一簪子往脖颈刺下去就行了。我尽力帮你收尸。”

闵宁说着。

林琬悺憎恶地看着闵宁,眼眸里噙不住的怒火。

殷听雪有些坐立不安,她这几天跟着周依棠,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流水声湍湍。

驴头太子手指沾在河边泥地里,又一遍遍地写着什么,除了那“曌”字和“华”字,还多了两个字“颛顼”。

蛇乃化为鱼,颛顼死即复苏。

若不是从涂山氏那里得了这秘法,驴头太子也不会为陈易袭杀剑甲。

天下第九,可不是只是用来看看的。

若不是陈易有心算无心,若不是剑甲对陈易几乎毫不设防,若不是有涂山氏坐镇……成功得手,有太多太多的“若不是”了,即便最后有惊无险,驴头太子仍觉得自己在地府边上走了一遭。

他向来知恩图报,如今他送佛送到西,顺便为陈易看护一下同伴的安危。

至于这些人之间自己内斗。

驴头太子不感兴趣,

佛陀曾于孤独园度化诸天罗刹,让众魔明悟自有自的缘法。驴头太子对此深以为然。

驴头太子手指写字之间,抖地一个滞涩,一种无法言明的危机感逆流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