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站在大门外,眺望着这座略显破旧的星山市小学,以余辉的外貌。
没错,他拟态成了余辉的模样,如同借助快斗的模样活动的麦克斯一样。
“真的把我送到那颗特殊的黑暗之星附近了吗?横看竖看,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贝利亚环视四周,保安亭里的大叔靠在摇椅上昏昏欲睡,教学楼那传来阵阵读书声,背着书包的孩子小声嘀咕着离开学校,一切都很自然。
然而,下一刻,眼前景色大变样。
明明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却猛地给人一种阴沉感。
这个世界,仿佛突然被加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间滤镜。
与此同时,时空隧道另一头的余辉传来急切的声音:“怎么会这样……贝利亚,你那……生了什么?!”
贝利亚一头雾水,这声音怎么那么小。
而且“生了什么”是什么玩意,“发生了什么”吧,怎么还落字了?
余辉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贝利亚听完后,也有些震惊。
按照余辉的说法,自己刚刚忽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金龙和他一阵紧急搜寻,发现自己进入了一条新的时间线。
或者说,贝利亚是被这条新的时间线线吞进去了。
“是那家伙!那个黑暗之星的持有者正试图复制原本时空的一切。”
“他要以此为挤出,创造一条新的时间线,并取代旧的时间线!”
“如果能阻止他,收容这颗黑暗之星,那么一切无事发生。”
“如果失败……那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的‘现在’将会天翻地覆!”
太让人惊悚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奥特战士力量,能做到这种程度!
奥特之王的胶囊吗,可他在之前的“超宇宙最终战争”中根本没露面,怎么会有他的胶囊。
余辉百思不得其解,世界线覆灭的大危机突兀地发生,而且没有一点头绪。
而贝利亚却显得很兴奋,准备来一波富贵险中求。
说完,他走向保安亭:“喂,找你打听点事,这个学校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保安被吵醒,迷惑地看向这个陌生人:“你是谁,和你有关系吗?”
贝利亚随便找了個身份糊弄过去:“我朝仓陆的家长,快说,有没有?”
在他看来,朝仓陆和大空大地一样,都是他和余辉“拉扯着”成为可靠的奥特战士的,他作为前辈用这个名头也没什么问题。
保安显得很认真,拿出学生手册翻了翻,看到朝仓陆的名字后才点了点头:
“噢,原来是朝仓陆同学的家长。”
“你放心,咱们学校的老师在教学方面一向都是很认真的,食堂也很注重卫生……”
贝利亚烦了:“谁问你这些,我问的是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现象,比如闹鬼什么的。”
保安挠了挠头:“这个,就真的不清楚了……”
贝利亚怒了,抓着他的衣领:“你不是保安吗,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这样能保护谁!难道你每天的工作就是躺在椅子上吃饼干睡觉混日子吗!”
那凶狠的眼神差点把保安吓尿了:“对……对不起!”
“只会吃干饭的家伙,算了,我自己来。”
说完,贝利亚直接走进了学校,准备实地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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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三年级五班。
下课铃敲响,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
这个班的班主任——叫青田光的女老师在宣布下课后,又补充了几句:
“马上就是六一儿童节了,那时候会有学园祭。”
“那一天,伱们的家长会来学校参观的。”
“大家要准备好自己的作品或者节目,给各位的爸爸妈妈一个惊喜噢!”
大部分同学们整齐地道:“好!”
但也有不和谐的声音:“那朝仓陆就轻松了吧,他根本没有父母,不像我们要认真准备。”
坐在的第二排,年仅九岁的朝仓陆听到这话后,手紧紧地捏住了书角,但表面上却没什么大的反应。
他的同桌,一位脸上有着雀斑的女同学则忽然笑得很大声。
其他同学一看有人带头,便也跟着笑,似乎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在笑声一片中,年幼的朝仓陆缓缓地下脑袋,把头埋到书中。
青田光用教尺敲了敲讲台,没让这一群体霸凌继续下去:“有什么好笑的!”
随后她看向后排的一个男生:“高桥同学,小陆的父母在他的心中,而你的父母,放学则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刚刚还说朝仓陆没有父母的那位男生顿时脸色苍白,这是要被叫家长了。
其他同学也不敢大声笑了,只是窃窃私语,冲朝仓陆投来奇异的目光。
朝仓陆这才将头略微抬起,向青田光投去感激的目光。
和别的那些“孩子调皮一点很正常,别把同学想得太坏”“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的同学就欺负你”“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老师不同,青田光老师是一位年轻负责的老师,会化解他的尴尬,也是他最喜欢的老师。
说起来,之前大家虽然都有意无意地踩他一脚,觉得自己高他这个孤儿一等。
但朝仓陆毕竟性格开朗,又是乐天派,有那么一点点“讨好型人格”,所以明面上大家都还能相安无事。
但一周前,那个年龄最大的高桥同学又一次在课间带着他那帮朋友嘲笑他的同桌——那位脸上有雀斑的女生时,正义感十足的他看不下去了,挺身相助,也就正式得罪了他。
自那以后,他带着一干朋友将矛头转向了朝仓陆。
故意扔他的作业本,在他坐下之前扯掉他的凳子害得他摔跤,撞他的课桌,让他抽屉里的东西和桌子上的书掉一地。
这个时候朝仓陆只能蹲下来,默默地捡,然后收拾好,没人去帮他。
韩国和日本的校园霸凌就是这样严重,而且是摆在台面上的严重程度。
当然,也不是全班同学都排挤他,有一位叫“真伏佑树”的人就没参与这场狂欢。
那是放眼全国都能算是顶尖的优等生,接受的是精英教育,经常不来上课。
在他眼里,无论是朝仓陆还是其他同学,都相当于路边的杂草。
但即便持着这种高傲的态度,高桥也没敢拿他怎么样,反而是各种低声下气。
无他,真伏佑树的父亲真伏一郎是大集团的社长,每次来开家长会,老师校长都会过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