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所写的书信,里面还提到郑子布留下的情报,除了全性门长的实力深不可测以外,王家和风天养达成交易的事也被泄露。
出发前,姜漠找到维尔,吩咐他做事利落,暗中把风天养除掉,不落痕迹。
“好。”
夜色朦胧,一道银芒划破天际,由于有部分路程相同,姜漠顺势把维尔带上一起御炁乘风。
罡风猎猎作响,云海震荡,遨游虚空,约是半个时辰,三人抵达陆家所在的城市。
维尔先行一步,与他们分道扬镳,去往王家的位置。
随后,姜漠跟随陆瑾拜访陆家,门外护卫森严,处于戒备状态,乔岳迎接二人,带领他们去往陆老爷子的书房。
刚一靠近,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一阵搓麻将的声音,四位白发霜霜的老头子,正在里面乐呵地打着牌。
“陆公,少爷回来了,还有姜门长,也过来拜会您。”乔岳叩门说道。
“嗬?我的宝贝孙儿回来啦?”
陆公抬首,即见门外的几人,笑得合不拢嘴,他顾不得牌局,望向陆瑾、姜漠热情寒暄,还不忘介绍自己的三位老友,皆是一些成名已久的异人老前辈。
“许久不见,陆公,别来无恙啊?”
“好着嘞,忒精神,想不到姜门长还陪同我这孙儿下山,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看着姜漠的到来,陆公如释重负,此番风波可解矣。
这可是当今世道,最为接近成仙的炼炁士了,毋庸置疑的绝顶,名门正派与之相比,皆会黯然失色。
浅谈几句,陆老爷子递出藏于抽屉的那张符箓:
“瑾儿,这是你那位朋友托你爹,给你留着的。”
“太爷.”
陆瑾接过通天箓,愧疚道:“抱歉,是我给家里带来了麻烦。”
“没事,傻孩子,太爷怪伱作甚啊?”
陆公摆了摆手,他知来龙去脉,这只是那名郑姓晚辈的一厢情愿,拖陆家和三一门下水,并非自家宝贝孙儿强行索要。
“这祸乱的玩意儿,你自个看着处理,留下,销毁都行,可别往家里传就成,就算你的那些堂兄妹求你,也不可教他们,晓得不?”
陆公苦口婆心地劝道,家族在风云飘摇的乱世屹立,已是不易,再有这般绝技傍身,容易招惹杀身之祸。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记,陆家远远没有威慑整座江湖的实力,一旦任由通天箓在族内流传,后果不堪设想。
“嗯太爷,我听您的,绝不外传。”
陆瑾深知其中利弊,家有家规,千年来陆家的子孙,若想踏上炼炁一途,唯有各寻师门学习,不像王吕两家有祖传手段。
见老人态度严肃,姜漠嘴角微扬,为其排忧解难,从容道:
“陆公,郑子布投靠您陆家的事儿,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得满城风雨。避免更多的麻烦,您可派人放出消息,就说那通天箓被瑾儿带回了师门。”
“谁若想讨要,让他们来找我便是了。”
“哎姜门长,托您厚德,老朽承情,感激万分。”
陆公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份量,原先忧愁的眉目,都不由地舒展开来。
江湖各派的尿性,老爷子还不清楚?
无非就是欺软怕硬罢了,拳头不够硬的,他们就肆意凌辱,拳头比他们还硬的,就阿谀奉承,万不敢起冲突。
要问当前谁的拳头最硬?只此三一门一家,姜漠的武力冠绝天下,任由觊觎者再怎么贪婪,也不敢施压抢夺。
“陆公,无须客气。”
姜漠莞尔轻笑,这种小事他可没有放在心上。
寅时。
王家秘密召开大会,氛围格外沉重,在场的族老,无不是脸色阴沉,就连王家家主也是恼怒不已。
“好一个全性!才没两年,又死灰复燃了。”
“竟坏我王家大计,通天箓就这样被他们劫走,甚至还折了族人。”
“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
诸老捶胸顿足,语气森寒,恨不得把那批妖人抽筋扒皮了。
王家家主眸光阴鸷,放弃与全性开战抢人的念头,力排众议道:
“既然通天箓落全性手里,咱也不必指望,还是先集中人手,找找双全手、六库仙賊的下落。”
“若能寻到,我王家就有四门绝技,届时一跃远超其他三家,不是问题,未来的一两百年,将会发展到前所未有的鼎盛状态。”
左侧叼着烟杆的干瘦老者,咽不下这口气,幽幽道:“那事后和全性这笔账,怎么算?”
“哼!有的是法子炮制他们。”
王家家主心生一念,迎合众老意愿,眼眸微眯,道明意图。
“光是杀了多没意思,可太便宜他们,索性就让这些畜生做鬼也不得安宁,拘了他们的魂儿,让他们世世代代成我王家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