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刀宗内门都没剩下几个人了,哪还有外门喂猪的弟子?
这是师玄璎前世的真实经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但她半点不心虚:“你一个剑宗弟子,哪儿晓得我们刀宗之事。”
不过,总算是不再抓着管骧要讲笑话了。
管骧被她这么一打岔,这会儿稍稍缓过来:“我娘做的衣服在哪儿?”
宴摧道:“在京城家里。”
“你怎么会知道衣服的事?”管骧不解道。
如何解释获得从雁南的记忆的事呢?
师玄璎反问:“你难道不怀疑是他杀了你母亲的灵魂,取而代之?”
“肖姨说,母亲不是他所杀。”管骧确实怀疑过,但他愿意信任肖红帆。
宴摧被囚禁期间,被肖红帆翻来覆去的审问,包括从雁南提前给管骧做衣服的事,也是那个时候被反复逼问之下才想起来。
他含糊地向管骧讲了个大概。
师玄璎又趁机把话题绕回最开始:“他继承了你母亲的记忆和情感,记忆还在,情感有延续,躯壳都还活着,又怎么能说完全不是你的母亲呢?我说有一半还活着没错吧?”
管骧被绕晕了,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再者,他会成为从雁南,说不定就是令慈放心不下你,才召唤一个神灵来照顾你。”师玄璎拍拍他的脑袋,“所以说你要想开一点。”
管骧能感觉到宴摧对自己的关照,有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与母亲一模一样,这让他很混乱,无法完全区分。
师玄璎见他满是迷茫,便道:“你还记得之前在道观见过的小道童吧?”
管骧点头。
“那个小男孩,特别能想得开。”师玄璎建议道,“你若是有想不通的事,不如到了临溪县去问问他?”
“好。”管骧哑着声音答道。
宴摧总觉得这个建议不靠谱,但见管骧现在情绪稳定下来,又有点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