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循环起来,于她于整个矿脉都大有裨益!
“爱拼的人赢面就是大!”师玄璎美滋滋嘬着灵果,“一局死棋这不就叫我盘活了么!”
宴摧眸光微动,不太确定道:“似乎有点道理?”
管骧听不懂,却听得很认真,也没有多问。
他见师玄璎吃的香,忍不住咬了一口果子,瞬间酸得脚趾蜷缩,但是充沛的灵气顺着经络游走格外舒服。
月上中天。
逃难队伍行至半夜才停下稍作休息。
三人选择步行,让出马车给体弱者休息。
师玄璎从紫府空间薅了一堆堆青草喂马和骡子。
管骧见许多人竟然渴望地盯着青青的草,恨不能挤开骡马自己冲上来吃,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长这么大,吃过的苦几乎都是因为练武,本以为跟在宴摧身边这些日子已经很苦了,这一刻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约莫歇了小半个时辰,便再次启程。
师玄璎说能够提供足够量的水,邵将军亦仍然按照原本计划的节奏赶路,否则等过了起初的兴奋劲,后面的速度很难上来。
“前辈说看好了路线,之后应该如何走?”邵将军携着一卷舆图过来。
师玄璎见他欲打开舆图,抬手阻止:“方圆数百里几乎无人烟,你按照自己熟悉的路线来走,待接近小陈国故地时,由我带路避开人群。”
“我明白了。”邵将军道。
他熟悉这边的路,可以避开风险,轻易找到扎营之处,由他来带路是最好的选择,等到了南边,他们这么乌泱泱的数万人,还有身着铠甲的将士,一旦露出行迹,必招祸端,所以须借助大宗师之能避人耳目。
“邵将军。”师玄璎似是随口问了一句,“到南边之后打算去投奔肖将军吗?”
邵将军沉默片刻,苦笑道:“南边多山,先随便找个山里猫着吧。”
“你怕连累她。”师玄璎笑着摇头,“邵将军身在局中,看不清现实。”
邵将军看过来,等着下文。
“你们不仅是西北军,还是肖、家、军。”师玄璎一字一顿强调。
邵将军瞬间便被点醒。
是啊!他们还是肖家军,瞿帝戒备肖家军,也一样戒备肖红帆!
肖家军擅离职守,不管肖红帆有没有干系都会被连累,更何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托人来送水的事一旦暴露,便又是一项罪名。
宴摧注意到师玄璎摸了一下眉峰,预感她会搞什么小动作。
果然下一刻便听她道:“你们被困在坪城关可能不清楚西南的局势。肖红帆刚开始被晾在驿站里坐冷板凳,后来有人刺杀徐国大将,西南战局突变,她才摸到一点兵权。且不提战事如何艰难,便说最近,文武百官逼皇帝写罪己诏,朝中闹得厉害,她已接连收到几次斥责和催战。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敢给你们送水,你应该清楚她心里的想法。你们既然要躲着,我倒是有一个绝好的地方。”
邵将军猛然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弯起的眼睛。
“临溪县之后,隔着崇山峻岭有一片水草丰茂的盆地,我已将那处打通,别说雪区区三万人,便是藏三十万亦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