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等雪落(1 / 2)

全门派打工 袖唐 1745 字 2个月前

师玄璎曾经带着赤血旗来找过肖红帆,只不过当时并未称之为赤血旗。

她手捧茶杯望着她,眨了眨眼睛:“那面旗被赤血染透,不叫赤血旗叫什么?”

这样说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若非有后来的赤血军,肖红帆或许并不会多想。

但……真的只是巧合吗?

肖红帆一时有些辨不清究竟是因为看过赤血旗之后才会在梦中具象,还是那旗便是她梦中那一面。

“你从何处得来那面旗?”之前被师玄璎轻易绕过这个问题,这一回,她不打算轻易放过,“又为何会知晓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师玄璎总算体会到什么叫“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她甚至还没有开始编瞎话,只是假装不知道。

这个时候承认自己入过肖红帆的梦容易,关键是,肖红帆是否会因此产生抗拒?是否会影响后续进程?

师玄璎自从进入这个尘芥之中,便觉得束手束脚,直接打一架不好吗?胜者生,败者死,多么痛快。

“天机不可泄露。”她可以不承认不否认,甚至对肖红帆进行道德绑架,但她并不打算那么做。

刨除这个选项,如果“未知”和“谎言”只能择其一,那她毫无疑问会选择前者:“我不会为了获取信任而编造谎言,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肖将军何不用眼睛、用心判断?”

她放下茶杯,留下一句“相信肖将军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人便消失了。

肖红帆简直无语极了,又是不听人把话完就跑!什么毛病啊!

跑!跑!跑!她打天下是用跑的吗?!

……

“大瞿……”

书房里没有点灯,陈济之坐在黑暗里,手中捏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叹息的声音透出些许无力感。

瞿帝气得失去理智,传旨之时不止一个人听见,因此那所谓的“密旨”恐怕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去劝,一则一旦暴露自己知道密旨内容,少不了一个窥探宫闱的罪名,二则,有陈济之前车之鉴,所有人都知道根本劝不动。

先前陈济之日日不断去跪求圣上下旨令西北军撤防,遭瞿帝厌弃,曾勒令他在府中修养十余日,之后手中权力被剥夺大半。

不是不能动肖红帆,只是眼下西南局势紧张,瞿帝还没有找好接手之人便要除掉她!誉王能真正肩负起统帅职责吗?一旦西南军出现一丝漏洞……

陈济之攥紧纸条。

窗外有光亮逐渐靠近,他恍若未见。

叩叩!

“老爷,有客人来访。”管家提着灯笼站在书房外敲门。

等了许久,里面才传来回答:“请他进来吧。”

夤夜来访,如此急切,管家又不报名讳,陈济之已然知晓来人是谁。

他打开火折子,点亮烛台,将手里的纸条点燃丢进铜盆中。

不多时,管家领着一名身着黑色连帽斗篷之人入内。

待管家退出去,来人拽下帽兜,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他眉宇之间泄露丝许焦急:“丞相,父皇欲捉拿肖红帆!”

陈济之转过身来,鬓边银丝被幽微光线映得微黄。

太子愣了愣。

陈济之身材高大魁梧宛若雄狮,平日哪怕只是站在一起都会给人极强的压迫感,此刻太子猛然发现,雄狮不知何时竟已有了老弱之态。

太子回过神,见陈济之毫不惊讶,心知他或许已经得到消息:“丞相,此事万万不可,我想去劝劝父皇,可……”

这消息是他母后安插在御书房的一个宫女传出,他不能直愣愣的闯过去劝谏。

陈济之眸色晦暗,转身从书架上取过一只玉盒递给太子:“殿下打开看看。”

太子疑惑接下,打开盒盖,只见盒中空空如也,待要询问,忽而发现一抹寒芒闪过,再定睛细看,却见白色锦缎之上躺着数根透明且细如毫发的针。

“这是数百年前玄修大能留下的暗器,名为‘神影针’,用玄术附着于手上时,就连大宗师亦看不见。此针没入身体,会化作灵气直接爆开……”

太子意识到陈济之的意思,托着盒子的手微微一抖,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陈济之走近,附在他耳畔压低声音道:“杀了皇上,大瞿或有一线生机。”

若是瞿帝二十年前死了,让年幼的太子登基,皇后垂帘听政,或许瞿国都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而瞿帝也必然是瞿国史书上最杰出的皇帝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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