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有用之人,宴摧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也是直到二人深谈之后,宴摧才知道,原来王氏主家如此觊觎师玄璎手里的东西,甚至已经准备有所动作,只不过她今早为了省灵气骑马出城,竟让王大官人误会王家野心被识破,这才逼得他做出抉择。
这……宴摧能说什么呢?当然是笑纳了!
两人相谈甚欢,最后更建立了更加“坦诚”的合作关系,即王大官人献上一半家产,并许诺任凭差遣,宴摧阔气地舍了三颗灵果。
送走王大官人,宴摧回到书房在账本上减掉三颗灵果时,还是忍不住叹气。
他把王大官人奉上的资财点了一遍又一遍,这才稍微舒坦一点。
在杉尘芥里,灵石灵果有限且不可再生,固然十分珍贵,可终究是要用的,三颗灵果拿到哪儿都能换到巨额财富,但如何利益最大化,如何安全、持续的交易,也是个难题。
之前师玄璎看似把灵果四处乱散,实则亦把握着其中的度,直到最近才公开把灵果赏赐给官员,用来吸引人才。
宴摧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里将会不再平静,他想在此之前做好更充足的准备。
……
砰!
“跑了?!”
瞿帝扫落茶桌上的瓶瓶罐罐,双目赤红,正欲再发作,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自打入秋以来,瞿帝就开始身体抱恙,只不过他本身就是一个武修,这些年也保养的极好,起初并无大碍,但持续怒火攻心导致他病情越来越重。
屋里只有他与一名大宗师,大宗师见他咳得撕心裂肺,问道:“陛下,可要叫太医?”
瞿帝摆手,咳嗽渐渐缓和,再抬头时,面上竟有几分沧桑之感,他声音嘶哑:“肖红帆为何会提前得知消息?”
大宗师很是无语,就凭瞿帝对肖红帆的态度,她就是个傻子也应该知道自己处境不妙,更何况自暂管西南军之后,她多次不受军令,几乎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当然会关注朝中一举一动!
想打胜仗就得时刻掌握局势,肖红帆是将星,迄今为止,除了瞿国突然割地求和一事导致军心大乱,痛失花州,她在正面战场还没有吃过败仗,这样一个人会搞情报很稀奇吗?
瞿帝显然只是被怒意冲昏头脑,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便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陛下……”太监在外禀道,“刘相求见。”
瞿帝侧首看向紧闭的大门,双眼微眯。
自从陈济之被禁足之后,刘恕己一家独大,活跃得很啊。
他挥手令大宗师退下,命人进来收拾满地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