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答案了。

李庄生对此心知肚明，哪有人会看上高中时候的自己呢……林月花，能算吗？

“你相信我，我和齐浩宇在一起根本就不开心，我现在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让我伤痕累累，是你救了我，你给我带来了光明！你不要那么自卑，你很好的，我现在根本就没想过别人，我心里只有你，你相信我好不好！还有我想跟你说，其实我和……”

“好了，别说了。”

李庄生轻轻捂住胡梦蝶的嘴巴，他不想再听，他已经烦躁到了极点，尤其是从胡梦蝶口中听见齐浩宇的名字。

胡梦蝶顿时泪如雨下，咬住嘴唇，悲伤地抽噎：“……你不爱我了吗？”

“我爱你，谁爱我啊？”

李庄生声音陡然一变，带着嘶哑，和压制不住的愤怒。

胡梦蝶有些被李庄生的气势吓到了，但还是郑重地说：“我爱你啊！”

“……你真的爱我吗？”李庄生胸膛起伏，脸上烧的通红，终于发泄了出来，“你不爱我，你只是在做一个妻子。”

胡梦蝶一愣。

“你真的后悔了吗，你真的是爱我吗？你无非是恨齐浩宇伤害了你，他不会爱你了！你觉得我是一条好舔狗，是人生大事的最优解，这是爱吗？不，你只是把我当成了试卷的正确答案！”

“你对我很好，就像服务员对我说的谢谢惠顾，很有礼貌，但她可以对每个客人都这么说，因为这是她的工作！你也是，你和谁结婚都会这样！”

“你根本不爱我，也没有正视过我。你不过是在垂钓，而我是一条廉价的鱼，没有人爱过我，所以随便一点鱼饵就能让我咬住你的钩不放！你多聪明，你这只是在爱你自己啊……其实每个人都爱自己，这没有错，但是……你不觉得，这不太公平吗？凭什么！”

李庄生再次一改往日的温柔，露出了咄咄逼人的凶光。

他心中极为后悔：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这些实话也太让她难堪了。别说了，别说了……

他真不想说出这些话，他本想烂在心里的。可心中那股郁结的气，腾腾往外冒。

胡梦蝶脸上由红转赤，仿佛能渗出血来，她脸上如烈火侵燎，然而一阵随意的晚风，却让她身体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真的忘记了么，为什么还会说出和当时一样的话。原本还有一丝期待，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那只是李庄生酒醉后的胡话……原来，都是真心话？

“你怎么……”胡梦蝶腿一软，差点踉跄摔倒。

“我怎么会这么认为？”李庄生脸上挤出一丝滑稽的笑脸，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是，我是舔狗，但我不是傻狗啊！”

“对了，你刚才问我想要什么，呵呵呵呵……”李庄生接着低声惨笑，“我只想要你和我一样。”

别说了，别说了，你他妈的别说了！

“我想要你第一次收到礼物的惊喜，我想要你第一次接吻的心跳，我想要你第一次对异性的悸动，我想要你对我的好独一无二，我想要你在碰见我之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待我，我想要你投入全部的爱我！”

“我想要的你能给吗？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在乎你现在那层膜吧，几千块钱就可以补的东西！”

尽管在极力阻止，李庄生还是咬牙切齿地将所有的话都咆哮而出。

那口憋在胸中横跨了十年的郁气，终于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