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这位便是前任吏部考功郎中孙传庭,这一位是户部员外郎卢象升...”赵信指着剩下的两人道。
陈操很是客气的朝着两人拱了拱手,然后转头盯着洪承畴道:“洪大人切莫误会,如今辽东鞑子势大,陕西民乱也多,本伯受命组建新军,已经是箭在弦上,以洪大人的真才实学,本伯以为不止于在浙江担任一个区区的提学佥事而已。”
历史上的洪并不是什么好人,属于投机倒把的人物,但他本身的学识确实很高,若不是时间不对,将其放在永乐朝,定然能大放光彩。
果然,洪承畴听陈操这么一说,眼睛一亮,旋即拱手:“能为陛下做事,实乃福分,若是定武伯不嫌弃,下官愿意听定武伯调遣。”
“好说,”陈操笑着一拍手:“如今辽东百废待兴,鞑子抵御在外,广宁城新建,且新任辽东经略张鹤鸣张大人就驻扎在广宁城内,”说着陈操饶有兴趣的看着高大的卢象升和中等身材的孙传庭:“朝中东林诸公和正直大臣们都不愿意去辽东,经略府名下的官僚差了许多,正差洪大人这等人去支援张大人。”
卢象升脸倏忽一下便红了,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孙传庭好点,虽然他的座师是孙承宗,但这个人和卢象升一样,都是正气长存的名头人物,不然也不会因为魏忠贤专权而自己辞官回乡。
洪承畴愣了一下,辽东虽然危险,但旋即便觉得这确实是个机会,于是拱手:“下官提学浙江数载,自觉无甚成就,今日得伯爷赏识,能为陛下做事,实在是下官的福分。”
“好,”陈操抚掌:“本伯这就亲笔手书一封推荐信,然后安排锦衣卫亲自带你去辽东,你且安心回去准备。”
洪承畴拱手:“下官谢伯爷...”
“孙大人不喜我陈操是阉党?”陈操转换眼神看向了孙传庭。
孙传庭即便是有一身浩然正气,但现在他实际的身份也是平民百姓,虽然被锦衣卫扣押,实际上在来的路上也并没有吃多少苦头:“草民见过定武伯。”
“自神宗皇帝后期东林党把持朝政以来,萨尔浒大败、广宁失陷,陕西民乱反复,朝中无钱、无粮,坐视鞑子势大,各个土司相继反叛,朝鲜、蒙古丢失,亦力把里、三边等地战乱不堪,山东、河南大旱连连,流民四起,饿殍遍野,陕西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事情,孙大人,这些事情都是东林党当政以来发生的,你有什么看法。”
陈操的话句句诛心,这些都是东林党粉饰的所谓大明盛世之下的乱局,孙传庭只知道其中一些,哪里像陈操一样了解的这么多,心中千思万绪,陷入了沉默。
陈操便转头看向了卢象升:“张问达与本伯关系很好,这一点你可以去问一问他,本伯知道你进士出身,但弓马娴熟,在朝中做文官不如出来做武将,反正我大明朝现在的规矩是以文制武。”
卢象升的座师乃是张问达,有这一层关系,陈操觉得要收编其应该问题不大。
果然,在很论资历和出身的明末时期,卢象升便愁绪起来,张问达乃是东林党元老,陈操又是阉党,坏就坏在陈操与张问达的关系是朝中尽知的事情。
陈操知道卢象升陷入了为难,于是便道:“两位,本伯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就在我定武军中观摩一番,三天之后本伯再与你们商讨去留问题,赵信,两位大人你一定要礼遇。”
“是...”
出得镇抚司,陈操便想起其他人来,转头看向赵信:“其他人呢,怎么你就抓了他们三个人来?”
赵信知道陈操要问,早就有计较:“属下命人在辽东各军中探寻,果真寻得有黄得功这一人,他在蓟州总兵赵率教麾下,此人年纪轻轻作战却勇猛异常,蓟州军中流传其十五岁时偷喝酒被其母训斥,尔后拿着一把长刀跟着大军去了辽东,砍了两颗鞑子的人头,赵率教听闻后便赏了他十两银子,现在已经是总旗了。”
“抓来没有?”陈操笑看赵信。
赵信被陈操盯着发麻,便干笑道:“他没错,属下的人找到他给他说了事情的来头,这小子当即就答应要到咱们定武军来,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干的不错,”陈操拍了拍他的肩膀:“左良玉与刘良佐人呢?”
赵信拱手:“二人也在辽东,驻扎山海关,属下已经拿了兵部的调令命人去信,相信他们二人很快就会赶来。”
“嗯,”陈操要这些人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特别是孙传庭和卢象升二人,如果不能成为自己人,以后在他前进的道路上一定会遭到此二人的横加阻拦。
“粮食呢?”陈操想到此事:“沈庄玲那边可有拖沓?”
“黔国公府的人故意装怪,不过属下和老张两个带着火枪去的,粮食来了不少,还有很多安南的稻种。”
陈操若有所思:“走,咱们去一趟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