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左右甲士得令应诺,往上一闯,不由分说,叫要将逄佶拖出去。
那逄佶惨呼惊惧之声,犹如杀猪一般难听,他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被他挣脱了,再看他一把抱住萧元彻的腿,嚎啕大哭道:“丞相!丞相饶了我吧......只要丞相给我一条生路,我便是做个马倌也愿意啊!丞相......”
萧元彻也挺意外的,被逄佶这番操作给整不会了,费了半天力气,终于逄佶在萧元彻猛踹和甲士们猛拽之下,这才滚到了一旁。
萧元彻颇为厌恶地掸了掸自己的衣衫,恼怒道:“可恶!我方换的新衣裳,被你这臭猪一拱,哪里还能再穿!”
说着,他一回头,脸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神情道:“苏凌啊,热闹看完了没有,这个姓逄的腌臜泼才,交给你审审......若是真就没有什没用了,审几句,砍了了事,尸体喂猪!”
逄佶闻言,差点没尿了裤子。
苏凌心中叫苦,暗道,萧元彻,你可真不地道,把人家吓得要死要活的,感觉到无趣了,就把皮球踢给我......
有这么当老大的么?
苏凌没好气地剜了一眼萧元彻道:“丞相,你把这事赖给我,您要干嘛去啊......小子怎么能有丞相的手段......干脆您还亲自来吧......何必费事再让给小子我呢......”
岂料萧元彻一哼道:“废什么话,我让你审,你就给我好好审!审好了,我有赏,审不好,今天不许吃饭!我还有正事,这腌臜把我衣服都弄臭了,这臭烘烘的,如何再穿,我去里面换了衣衫再来!”
说着,那萧元彻真就煞有介事的叫了侍从,起身朝后房去了。
苏凌一阵哭笑不得,正想认命,却不料朝后房去的萧元彻忽的停下脚步道:“你小子给我记好喽,这姓逄的死不死的,我懒得问,那祖达授,你小子可要给我好好劝降......等我回来,他要是还不愿降我,罚你半年俸禄......”
我......尼玛......
苏凌直翻白眼,只得无奈喊道:“丞相,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啊!”1
待萧元彻走了,苏凌这才不情愿的哭丧着脸,慢吞吞的站起来,来到逄佶近前,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他半晌,忽的朝他一呲牙。
逄佶被苏凌这种干呲牙的行为搞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苏凌他不但听说过,更是见过的。
听说他年纪轻轻,智计百出,颇受萧元彻的信任,自己想要活命,可得好好讨好他,毕竟自己的命可是攥在人家手里的。
但见逄佶又是跪伏叩首起来,屁股撅起老高,那丑态又好笑又难看。
祖达授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此时他无兵刃,若是他手中有刀,不是把自己眼睛戳瞎,便是将逄佶戳死,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逄佶啊!渤海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祖达授还是忍不住斥道。
“你懂个屁!丢脸总比丢命强!”逄佶回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转回头看向苏凌之时,又是一脸谄媚的表情。
“苏长史!苏长史......麻烦您给丞相说说好话,收留我,哪怕是给您做个仆人,我也愿意啊......”
苏凌瞥了他一眼,咧咧嘴道:“噫.....太老了......”
逄佶顿时尬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苏凌却忽道:“哎,对了,当初我攻打麒尾巢时,似乎也有个姓逄的,好生了得......你也姓逄......”
逄佶赶紧附和道:“苏长史好记性,那个人叫逄任,是我一个小兄弟......看来您对我兄弟颇为赞赏,既如此那就好办了,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您能不能高抬贵手......”
苏凌摇头啧啧起来,似自言自语道:“恩......那个逄任的确是有些本事的......你是他哥哥......想来是差不了的......”
那逄佶乐的两只巴掌都拍不到一起了,眉开眼笑道:“对对对......差不了!差不了......”
苏凌方一脸正经地点点头,忽地厉声道:“来呀,把他叉出去,砍了吧!”
“我......”逄佶一翻眼睛,差点没秃噜到地上,大声告饶道:“苏长史饶命,您这是为何啊?您说了我跟我兄弟差不了的.....为何还要杀我!”
苏凌这才皮笑肉不笑道:“你看看......我一片苦心,逄佶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兄弟走得早,想必在地下定然孤单,我把你也送下去,你们兄弟俩在一处......那不是有个伴儿,我这是成人之美,功德无量啊!......”
“我......”逄佶一脸无语,半晌,犹如被烫了的鸭子一般,跳脚不顾一切地大喊道:“不,不我不要下去......不要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