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仆将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劝赵观象:“哥哥我虚长你几岁,你莫闲我说话难听,有时候该低头就低头。你和白少将军认个错,有些事儿该遮就遮过去,早点把你这品级弄回去不是?干着校尉的活儿,领着七品的俸……哦,你罚俸都罚到明年了。”
赵观象不以为意,刚要开口解释。
可突然间,他却不吭声了,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苍白。
高仆将见他这幅脸色,摆摆手:“得得得,我不说这些扫兴的话,我自罚三杯。”
张仆将说道:“总共一桌就这么几坛子,你就是找个理由多喝几杯。”
“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是吧?”
正当两名仆将玩笑之际,赵观象突然捂着嘴,俯下腰,干呕了一声。
两名仆将赶忙放下酒杯,过去查看。
高仆将搀扶着赵观象的胳膊,惊疑不定:“这是怎么了?还没喝酒就先醉了?”
赵观象却是一把脱开他,那高仆将没来得及反应,跌坐在地上“哎呦”了一声。
他捂着屁股,满脸吃痛,张嘴就要骂,可一抬眼却震惊得发现赵观象浑身血气笼罩,仿佛凶煞一般。
这是将自身血煞都施展了出来?!
高仆将惊道:“你这是做什么?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至于这样么?”
可赵观象却来不及和他解释什么,右手食指中指并着,压着左手手腕脉门,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在两名仆将惊异的目光中,他身上的血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
“我体内血气,为何衰竭得这般快?!”
赵观象此刻心已经乱了。
刚刚摸向脉门时,他发现自己体内的脉象竟是无比古怪。
而且那股恶心想吐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他仔细想想,自己这番症状是从白云观出来之后就初显端倪。
是那婴儿神像?!
赵观象很难不联想到密室中那一道金光打向他腹部的诡异神像。
虽然当时觉得身体没出什么问题,但果然还是中招了。
一滴冷汗,顿时从他的额头滴落。
冷静、冷静……
他在心中反复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微微颤抖的身子却明显看得出他冷静不下来。
“义父,义父必能救我!”
在这危急时刻,赵观象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人,正是赵祈安。
他来不及和两位仆将解释太多,对两人一抱拳:“二位哥哥,对不住了,我想起一件急事,先走了。”
“发生什么……”
高仆将刚要出言询问,却见赵观象脚尖一使劲儿,身子腾上高楼,在屋檐之上飞跃,“唰唰唰”几下便不见了人影。
在他离开之后,高仆将与张仆将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雏虎把酒钱付了么?”
“没……”
……
赵观象强压着身体的不适,从外城潜入内城,最终来在公主府后院。
所幸,他体内气血衰竭的速度并不快,一路奔袭而来也无意外发生。
他叩开了公主府的后院小门,很快就有府上仆人开门。
赵观象捂着肚子,满头大汗,咬着牙道:“速速带我去见义父!”
那仆人面色一凛,迅速侧开身子,让赵观象进来。
……
等到赵观象如愿去到赵祈安的小院,见到了赵祈安。
待赵祈安细细检查了一番之后,脸色露出古怪。
赵观象看着他那不对劲的脸色,脸色顿时也晦暗了几分,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义父,你直说吧,我这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不,你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