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行笑的恣意，抱起凌曦，就向外面走。

凌曦扑棱着小短腿，“大师兄，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王一行看着她着急的小脸通红的模样，哈哈大笑。

“小师妹，你这个年纪呢，就是要多玩一玩，不要整日想着修炼。”

凌曦：她那是修炼吗？她是要救人啊。

那都是她的功德啊，她的功！德！啊！

凌曦抱着王一行的胳膊，扬着毛绒绒的小脑袋，问：“大师兄，二师兄呢？他不和我们一起下山吗？”

“呃？”王一行声音卡壳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玉真从小就无法离开望城山，下山都不行。

“小师妹，你二师兄不能下山，去不得的。”

凌曦听了，倒是想起自己的二师兄那虚无缥缈的天命传言，当真是可怜。

凌曦拽了拽王一行的胳膊，唤道：“大师兄，我们去找二师兄，然后再去找师父。”

“哦，好。”

王一行虽不知是什么事，可看小师妹的模样是件大事就是了。

凌曦站在自己的院子里，隔着一堵墙喊着隔壁的人：“二师兄。”

声音软糯好听，不大，却足以传到隔壁。

很快，一个青衣男子就翻过了院墙，到了凌曦跟前。

赵玉真手中提着一把桃木剑，问：“小师妹，找我什么事啊？”

凌曦望着他，眉眼弯弯：“二师兄，你想不想下山去看一看啊？”

赵玉真挺直的身子微微一滞，呼吸都变得轻微许多。

他神色沮丧，“小师妹，我不能下山的，这是我的天命。”

凌曦被王一行抱在怀里，很义气的拍了拍赵玉真的肩膀，脸上满是笃定：“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下山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赵玉真的眼睛突然就迸发出了惊人的光亮，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突然注入了生气。

“师妹，我想的，我想去看一看这世间美好的风景，烟雨江南，大漠孤烟，极北冰原，我还想看一看那让人向往的江湖是何模样的。”

凌曦：突然觉得这发言非常像是一个中二少年。

凌曦掐了一个道礼，看着赵玉真，道：“二师兄，你说的风景很不错，只不过你说要看看这江湖，倒是不必了。”

赵玉真清澈眼眸充满了茫然：“为何，小师妹？”

凌曦故作老成的回答：“二师兄，你说的江湖指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那些名门正派是江湖，天下第一武城无双城是江湖，如今的雪月城是江湖，可望城山底下的小镇是江湖，那诡谲多变的天启城也是江湖，江湖从来不拘束于一寸之地，而是处处都是江湖。”

一字一句，由稚嫩的声音说出来，却带着深入人心的力量。

赵玉真心中一震，仿佛觉得自己心中一直突破不了的那个迷障就快要消失了。

“行了，二师兄，你呢，去换一身低调一点的衣服，然后和我一起下山到镇子上去吧，我保证这次不会有异象出现，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就好了。”

凌曦笑嘻嘻的眯着眼说道。

赵玉真觉得自己要踏出那一步，还缺了一道感悟，所以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后随着直觉就跟着凌曦走了。

到了三清殿门口，明显听到了消息的吕素真出现在了这里，看着要下山的三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