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皇叔啊!我只是听说您遭了难,特意带着兵马过来想要帮您啊!您可一定要相信我!我这都是为了幽州百姓!”
他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都用不着演戏了。
“哦?听你这意思,你是来护持百姓的,我还得夸奖夸奖你呗。”
李继起了身,缓步朝着李贺方向走。
他靠到了李贺身边,垂头看着自己的侄子。
李贺脑袋缩了起来,双腿双手着地,止不住的往后撤。
下面的裤子甚至都湿了。
“瞧你吓的那熊样。”李继冷笑两声:“你是我侄子,又是来增援的,是好心。我肯定会好好招待你。”
李贺咽了口口水,没敢接话。
“不过侄子啊,你是不是也好久都没来幽州了。”
“我……我确实好久都没有拜访皇叔了,着实不该,以后我一定勤来皇叔这里做客。”李贺连连保证道。
“你就别以后了。”李继蹲下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伸手用力按在了李贺的肩膀上:
“小贺啊,多在幽州留一段时间吧,这大好河山的,像你逛个十年八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李贺哪里听不出来李继的意思?
他这么一个藩王,十年八年不回自己的领地,那井州会怎么样?
而不是作为一块硕大的蛋糕,尽数落到李继的手里?
可他似乎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只能再度流下两行清泪:
“皇叔说的对,幽州大,景色美,此间乐,不思井啊。”
……
李贺被士兵带下去了。
“这小子虽说有野心,但却也没干过啥太大的坏事。选人不善罢了。”李继看着被带下去的李贺长叹一声:“可惜了。”
左辰没说什么。
李继这人重情重义,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的藩王,他确实也不会下杀手。
当然,不杀李贺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只有李贺活着,李继才能够顺理成章的把整个井州接管下来。
李贺一死,井州的文臣就完全有理由独立出来,到时候还得专门靠铁骑进井州,耽误时间,还容易伤大部分井州平民,得不偿失。
李继边说边走,来到了府邸窗前,撩开帘子,向外看。
现在他们正在要塞内,这偌大城墙旁边绑着不少人,乌乌泱泱,闹闹腾腾。
被关押的人大多数都是一副江湖客打扮,既有年轻力壮的汉子们,也有些奇人。
瞧起来年轻貌美的姑娘,看上去年岁已高的老头,还有文弱无比的书生,一部分人哭爹喊娘,念兵哥抓错的人,一部分人则像是霜打的茄子,不敢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有个书记官模样的文官眼睛上抹完牛泪滴,又用柳树叶拍了两下眼皮,随后开始挨个观察这些被绑着的人。
被绑着的江湖客有些被送到了左边,继续留在要塞当中,有些则是被送到了右边,被扔到马车上,运往北部要塞。
左辰看着被拉走的江湖客们,能瞧见他们身上裹着淡淡的煞气,应当都是为非作歹之人。
现在开发正缺人手,估计这些人这辈子可能都走不出大北方了。
“李贺这帮手下也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他从寻来了这么多的江湖客,里面还有不少赫赫有名的大侠,要不是道长你这一场大梦啊,这些江湖客还真能让我头疼一阵子。”
李继遥遥一指,点向了那边正在被盘问的江湖客。
左辰顺着李继手指往那边一看,能瞧见一个老头带了四个小伙子和两个小姑娘,也都是被五花大绑起来,垂头丧气,面如死灰。
“那些人是燕巡帮,在江湖里也是有名有姓的名门了,惩奸除恶,做了不少的好事,都是英雄人物。后来被我那侄子捞去之后也办了一样,这要是没有道长的大雾,真打起来,他这几位侠士就要被我铁骑斩掉了。太可惜。”
左辰也是点头称是。
毕竟两派斗争,哪怕对方之前是再好的人也不可能留手,现如今被无伤生擒了,好好解释一番的话,倒说不准能够收入自己的帐下,李继自然不会伤了他们。
“唉,只希望正天下能人异士能全心全意对付苦海,为百姓谋福,对内损失掉着实太过可惜了。”李继叹道。
“会有机会的。”
不再谈这些事,李继又去忙着处理接收井州的事情了。
到时候也少不了李贺出场。
收敛心思,暂时不再想这些。
今晚无事,左辰踏空,扶摇而上,来到城墙上方吹风。
“嗯?”
皱起眉头。
之前大雾,有些炁息线路左辰没看清楚。
这才发现,堡垒地下有道厚实的线路,直通北方。
好像……
和城墙上那圆球模样的开关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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