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给刘癞子做刀,纯粹只是因为心情好,又看刘癞子顺眼,用了一小口先天真炁而已,算不得什么手段,所以沾血才会破去。
这次左辰给肖长成做刀,就多下了不少心思,刀上真炁浑源,还小做了一个聚灵阵,是正儿八经的削铁神刀!
区区肉身,怎能挡金铁之物?
只见白光一闪,连人带马一并被肖长成一刀劈成两半。
血如雨下,所有青州军都惊恐地看着肖长成的方向。
肖长成浑身沾血,收手之后,也被吓的一惊。
他很清楚自己的水平,一年之前,自己还是农家汉子,这一年时间受郭教头的操练,现如今也顶多是个后天水准,正常情况下,能借着势头一刀把这人砍死就不错了。
可上哪儿想到去,这一刀斩下,竟然连马都砍死了。
回过神来之后,肖长成也直接举刀向前一挥:
“杀!把这些青州来的憨贼都从咱们家里赶出去!”
徐州军爆发出齐齐欢呼,士气大振,山崩海啸般朝着青州军冲了过去。
最前排站着的,目睹了一切的青州军都傻了眼。
叫阵失败他们也并非是没经历过,虽说有损士气,还不至于让整个队伍军心涣散。
但今儿他妈这也太邪门了一点吧!
自己家的将军变成了乞丐,中郎将让人家一刀顺着中间劈成了两半!
天刀将军这赫赫的名头都被人抢走!
所幸的前排军中还有个将领,眼见的情况不对,直接急急拿出战鼓锤,对准被大马所拉的战鼓猛敲。
“咚!”
闷沉如雷的战鼓声回荡在青州军的耳边,总算是勉强驱散了他们心中的茫然不安。
他们再度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来不及调整站位,只能匆忙的和徐州军在这不算太宽的路中短兵相接。
只不过这刚一打起来,青州军就觉得手感不对劲。
这帮徐州人……
怎么砍不动啊?
最前排的青州军将刀高高扬起,卯足了劲儿照着没注意到自己的徐州军砍了过去,只见到锃亮的长刀,啪的一下砍到了徐州军的后脖。
然后破层皮。
白刀子进,就最外上一边沾了一层红,瞧不出来切肉应有的纹理,也看不见砍脖子露出来的白。
像是刮蹭到了后脖颈的轻伤。
被砍的徐州军人一摸后脖梗,愤怒回头:
“你他妈砍老子!”
然后一刀就把青州军的心窝子给啘了。
此一事战场横生,青州军动手之时,皆是感觉诡异之事横生:
青州弓箭手想要拉开长弓去射徐州军,却不想箭矢飞出之后,直接在空中打了个弯子,没扎到那徐州军,反倒直接射到了同僚的屁股上。
疼的那同僚原地怪叫好几声,直接被周围的徐州军拿长矛扎成了白仙。
本来打的激烈,没人会注意到这些事,可怪事积累的多了,终究还是被大多数青州军所发现。
便是渐渐慌了心肠:
“直娘贼!怎回事?这群徐州人都会妖法不成!”
刚才敲战鼓的青州将领也发现了这一点,急得他满脸发红涨绿,鼓都快给敲破了!
鼓声阵阵,本想着加油打气,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正面对冲,竟是打不过了!
将领眼见着不行,咬牙切齿,牙根几乎都快咬碎。
本想亲自上马,率领士兵做最后顽抗,可他才刚放下手中小锤,就忽然瞧见肖长成纵马狂奔,朝着自己方向冲了过来。
肖长成完全不避空中飞射箭矢,只见那些箭落在他的脸皮上邦邦作响,甚至都闪出颗颗火花,一滴血都没能溅出。
领头将领心头大骇,也不知道肖长成这张脸到底是金瓜蛋子做的,还是银瓜蛋子做的,只能慌张拔出长剑打算迎击。
却只见肖长成将长刀自斜下而上猛的一斩。
今日日头太盛,泛的光遮蔽了将领的眼睛,让他看不清刀的痕迹。
“噌!”
将领只觉自己面前寒光一现,紧接着整个人的视野便天旋地转而起,斜着向下垮塌。
连同周遭地面,将领背后鼓楼,甚至空中飘荡的那半朵云彩,皆在这一刀之下斜着划开,切口整洁如镜。
好大的声势!
将领已死,剩下的青州军彻底慌了神。
一般的手段还能归结成哪家门道哪家术法,今儿如此多的诡异只能被归结成鬼神之说。
直被吓得更是魂飞魄散,一个两个丢盔卸甲,似是山倒,向后退去。
第一排一退,后面的阵脚就乱了套,连成一片片,波涛成浪。
肖长成冷眼看这群士兵,随之下令:
“儿郎们,同我追!把他们赶出徐州!”
……
位于队伍中间晃晃悠悠走着的士族们大少爷尚且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察觉到队伍停了下来,还以为是要停下扎营,就随同着一起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