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最近卫书的状态显然也相比最开始缓和了不少。
一开始的时候,他现实陷入了一场无边的噩梦当中,每天都在挣扎着,还会在梦语中惨叫,现今的卫书却只能安安稳稳的躺上一大天,唯独偶尔有些时候眉头会紧紧皱起,像是遇到了一些不能理解的事情。
严旺盛估计着,再过不久卫书估计能冲破这层迷梦,苏醒过来。
那时候的话……
说不准自己这边会多出一个助理。
正想着,忽的感觉怀中一热,回头一看,满目欣喜。
关晋萍向他通传讯香了!
严旺盛直接就把卫书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甚至连正在酒楼里等自己的老朋友都不管了,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住处,点燃了传讯香,生怕关晋萍久等。
点燃传讯香之后,严旺盛朦朦胧胧之间听到了关晋萍的声音:
“可能听我声音否?”
“能听到能听到。”严旺盛语气喜悦:“师妹可是随道长一起来京都了?”
“哦?师兄竟知道我的行踪?”
“威王大人声势浩大,哪怕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都知道他要进京。我觉得,你很可能和他一并来。”
“还真让你猜对了。”关晋萍笑道:“我本来在靖王那里,眼见着三个月到了,干脆直接前往了京都边关,正好碰到了威王的大部队,当了他们的客人,蹭了两天吃喝。
“现在我正跟着威王和道长走,估计再过个两三日就能到京都了。”
关晋萍又调笑了一句严旺盛:“还等着你请我喝酒呢。”
“那是自然。”严旺盛笑道:“京都好酒楼不少,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钱,保证能让你吃好喝好。”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就切断了传讯。
等再过几日之后就能正式见面,无需隔着这香火两两相望。
不过……
严旺盛总觉得有点奇怪。
好像……
关晋萍的声音稍微有一点点不对。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硬说的话,总有一种小姑娘硬装老的感觉。
想不出来原因,便觉得应该是关晋萍这两天受了风寒,嗓子稍微有点哑。
等她来请她喝暖喉的酒。
严旺盛也是心思大畅,开门,吹着院中迎面春风,哼着小曲就往外走。
巷口内左拐右绕,到了约定的酒楼,上二楼包间后,才发现有几个老家伙已经在厅内等自己了。
“老严,你这人不讲究,让我们在这等了两柱香。”
有个老头笑骂严旺盛,严旺盛也不恼,这一屁股坐到位置上,连灌了三杯茶水:
“今儿我高兴,这一桌子菜我请客了。”
“哟,铁公鸡倒是转了性欸!”
调笑一番之后,几人开吃开喝,几杯酒水下肚,老家伙们也开始聊起了天。
其中有个老头,衣着富贵却不修边幅,似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类型,逮着严旺盛就问:
“老严啊,威王那道长是什么身份啊?你给我们几个讲讲呗。”
其他人也都看向严旺盛。
他们都听说过,那道长本事高,可具体的却知之甚少,还是得靠严旺盛。
严旺盛轻笑:
“那位道长啊。
“可是我们书楼的祖宗!”
“啊?”问话的老头眼睛瞪的贼大:“老严,你怎么说着说着还骂人呢?”
“骂你个棒槌。”严旺盛哼道,没继续解释。
只剩下其他几个老头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开玩笑。
还是事实果真如此?
……
李继进京选了最宽最大的一条路,好走,显眼,有范。
马车已经在京都内行了一日,没任何意外。
不过今天天色却稍有些暗,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左辰本坐在马车里和李继闲聊,却忽然感觉到了些炁息,撩开车马帘,向外看。
忽得笑起:
“威王,京都还挺欢迎我们的啊。”
于左辰视野当中,不远处草坡上。
煞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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