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也是要养马,尚乘奉御就是管理着皇帝出行的车架。
不过他比其他人可要清闲多了,除非皇帝要出门,不然就没啥事。
哪怕是皇帝要出门,他也不一定要有啥事,大部分情况下,他并不需要陪同。
所以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摸鱼,就是在钓鱼。
李安俨赶来的时候,杜荷正在东内苑钓鱼。
“祸事了。”
李安俨匆忙走到杜荷身边,瞧了瞧四周,快速道。
杜荷放下钓竿,他知道李安俨赶来,肯定不是小事。
“陛下那边.....”
李安俨语气急促的把在方才听到的事情,给杜荷讲述了一遍。
杜荷听完,一下子就急了。
“我这就去东宫见太子。”
李安俨连忙拉住杜荷,面色凝重,沉声道:“请转告太子,我会把心腹兄弟都带上,殿外把守的,都是自己人,若真出了乱子,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太子腿疾,我会为太子准备战马,有太子带领,大事可为。”
“届时我当在殿外,听太子以摔杯为号。”
杜荷闻言,心头一跳,紧了紧李安俨的手,认真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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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李承乾才回来不久,纥干诺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听到消息的内侍文忠,顿时就急眼了。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谋反大罪,内侍是肯定会被处死的,与之相关的人,没一个能逃过。
“急什么。”
李承乾淡淡的说道,对于此事根本就没有半点担心。
“殿下,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啊。”
“纥干诺虽是我们的人,但他在陛下那边,自是不可能改口先前的说辞。”
“魏王突然带他去,肯定是有了妥善的计划。”
“我想起来了。”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内侍文忠脑子转得飞快。
“昨天夜里,房玄龄深夜入宫面圣,定然是房玄龄参与了其中。”
“世人皆知,房玄龄最擅谋划,必定是他助魏王准备了污蔑太子的证据,再加上纥干诺的人证。”
说到这里,内侍文忠的眼神变得狠辣。
“殿下,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半道上截杀纥干诺。”
“他是唯一的人证,只要他死了,魏王的谋划必定不能成,再多的证据也是无用。”
“殿下,时机紧迫,还请殿下早作决断吧。”
李承乾有些意外的看向内侍文忠。
寻常的他,在自己面前,向来是唯唯诺诺的摸样。
没成想到这个时候,倒还有几分果决之心。
“你看你,又急。”
“这件事你就不用过多担忧了,孤自有安排。”
李承乾反常的态度让内侍文忠冷静了下来。
太子连续两次如此,难不成是真有把握。
只是即便如此,内侍文忠也是心里着急得很。
很想问,但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