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也不敢确定。
在知道叛军中有仙门之人支持后,他就不敢带领大军深入了。
如今的他对付先天是没有问题。
可如果是先天之上呢。
自己能匹敌吗。
拼可以,但是要认清自身实力。
若是只是差一点的话,可以拼一拼,说不定就成了。
可如果差的太多,那就是送命了。
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至于朝廷的命令,自己已经夺了叛军粮草,不管什么时候说起来,也是大功一件。
自然可以交差。
“遵命!”王瀚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随着他的离开后。
陆铭望了一眼远处之后,也跳上了马背。
而后,大军就缓缓的向着洪都府而去。
至于清点辎重,还是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不过陆铭知道,这一次的收获不错。
绝对不小。
装银子的箱子,一眼都望不到头。
这些叛贼,怕是将整个蛰龙府的银子,都给搜刮来了。
以后的几天里,陆铭几乎是原路返回。
另一边。
云梦府城之下,吴悍已经坚持了数日。
他已经身负重伤。
数日之前,胸口被一柄长矛动穿。
但现在依旧坚持着走上了城头。
幸亏他手下皆是悍卒。
依靠城池之利,并没有受到多少损失。
只是长时间下去的话,城池被破,怕也是必然。
看着下方黑压压的叛军,吴悍面容异常凝重。
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时,心中明白,叛军接下来的进攻,又要开始了。
不过,就在他刚刚命令大军,做好迎战准备的时候。
叛军中却发生了骚乱。
接着,就看到帅旗之下的林福通,竟向着后方而去。
大军也开始了缓缓撤离。
一时间,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依旧不敢放松。
凝视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叛军,想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样。
直到中午的时候。
一名校尉匆匆而来“将军,一日前洪都府镇守将军奇袭五灵山,将叛军辎重扫荡一空,斩杀叛军上万披甲精锐,林福通撤兵了!”
吴悍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
“砰!”一掌拍在厚重的城墙上。
“好,好一个洪都府镇守,通知李先生,马上写一份奏折,将事情讲述清楚,送往朝廷,为洪都镇将请功。”
说完之后,吴悍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向着洪都府的方向看去。
对于这位又一次创造了奇迹的将领,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缕的期待。
而就在同时,此时的上京城内,则是人心惶惶,朝天殿中群臣低着头。
不少人眼中都露出惶恐。
女皇依旧在垂帘之后。
“永王世子反了,不知道诸位有何想法?”她的声音很清冷。
听不出怒意。
但是却让群臣越发紧张。
何松咬牙站出来道“陛下,拓跋昊是我弟子,虽然入门不久,但他如今他犯下弥天大错,请陛下责罚。”
“踏踏!”正在此时,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他是金吾卫统领,九江侯鲍森,师从仙门,习得一身异术,实力深不可测。
“陛下,永王已经押入大牢!”
“三日后问斩吧!”女皇淡然声音响起。
然后,目光又落在了何松身上“国师既为拓跋昊师父,自有教导之则,而且也自愿承担责任,如今他犯上作乱,伱当有管教不严之责,一并押入大牢,三日后随同永王问斩!”
女皇声音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感情。
让何松面色一变。
他没想到,女皇竟丝毫不给自己背后宗门面子。
当即就要退走。
但是下一刻,大殿中映照出莹莹紫气。
“轰!”刚刚飞掠而出的何松,径直被弹了回来。
女皇威严之音响起“大虞还没有消亡,龙脉依旧还在,纵然你是仙门之人,在这亿万黎民烟火,上京龙脉镇压之下,也的守我大虞的规矩!”
话音落下,何松便是被九江侯禁制了术法,向着大殿外拖去。
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为当初,收拓跋昊为徒,而感到后悔。
大殿中,再次陷入了寂静。
女皇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云州情况如何?”
群臣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如果说昆州没有出事的话,云州在他们看来,只是小疾。
但是如今,昆州竖起了反旗。
那云州就绝对不能有失。
这个偏僻之地,在此时反而是变得异常重要。
“陛,陛下,最近的战报传来,叛军已经围困云梦城数日,云梦镇守重伤!”
玄衣卫统领魏忠,站出来小心道。
这是一个身形瘦小的中年男子,但是可莫要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在女皇面前,他乖巧懂事,可是在外,却是凶名赫赫。
所有官员见了,都要畏惧几分。
死在他手里的官员,更是不计其数。
玄衣卫大牢,让人提起就会发自内心的胆寒。
只因他负责探查天下消息。
是女皇耳目,更是为女皇杀人的利剑。
“哗啦!”
垂怜摆动,在寂静的大殿中,异常清脆。
这还是群臣第一次见到。
可见女皇心中怒意有多沸腾。
“丞相呢,禁军呢?”
“沿途叛逆太多,阻挠了大军行程,不过应该在十日之内,赶到云州。”
魏忠额头上汗水滴落。
脸色越发苍白。
群臣也都哗然。
十日,云梦府可以坚持十日吗,如果城池被破,就算是禁军到达,也未必可以镇压手握两州之地叛贼。
到时候,怕是会将云州,彻底陷入战争的泥潭中。
而且,还拖住了十万精锐禁军。
这对于整个朝廷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
“朝廷养了诸位这么多年,如今正是出力的时候。
想吧,什么时候可以想出一个好办法了,诸位再出这皇宫。
一日想不出,就待一日,十日想不出,就待十日。
朕不会饿着你们,到是要看看,这满朝的臣工,可有一个有用之人!”
女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哗啦!”长袖狠狠的甩动而出。
妖娆的身姿,就已经向着殿外走去,只留下了群臣,面面相觑。
时间悠悠,转瞬间,十多日的时间就已经过去。
陆铭也终于回到了洪都府,这里一切都没有变样。
田地里,庄稼已经有半人高了。
沿途中,各地的护乡队,正在利用闲暇时操练。
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在进入洪都府城之后,引起了不少百姓的欢呼。
陆铭刚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的向着后院走去。
郭准则是带着手下干吏,提着算盘兴奋的清点着物资。
战士们卸甲之后,各自回去休整了。
而正在此时,另一支队伍,也在缓缓的靠近洪都府。
李岩坐在马车上,探出身子道“洪将军,距离云州还有多少路程?”
一路走来,遍地的叛军,饿死的流民,干枯的田地,让这位大虞的丞相心力交瘁。
忍不住舔舐着干裂的嘴唇。
“李相,应该还有三日的路程!”一名金甲将领开口道。
四十多岁的年纪,目光深邃。
他是左武卫副将,洪山侯,袁松,此次由他带领十万禁军镇压叛逆。
“尽量快些吧,云州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李岩缓缓的说道。
有些心焦陆铭。
“李相说的是,我这就让大军加快速度!”
说完之后,就策马向着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