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怀疑他们在子弹上抹了别的东西。
“子弹不深,我现在帮你取出来,你能忍得了吗?”
宋彦儒拿着一把小刀在伤口处比划,我扯过逄晗欣包上挂着的布娃娃塞进嘴里。
“来吧。”
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在子弹上抹东西,还是尽快取出来比较好。
我想尽量忽视刀子贴在肉上的触感,可被火烧过的刀刃碰到肉的瞬间,我还是打了个抖。
正准备进攻的刀子一顿,宋彦儒的声音更沉了,“忍着点,最多一分钟。”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分钟如此漫长。
刀刃切开伤口周边的肉,镊子夹住子弹的同时还会夹住一些碎肉。
被拔出的刹那,我眼前都黑了一瞬。
“好了。”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字这么好听,简直跟圣旨一样。
“嘶,呼~嘶,呼!”
汗珠渗进眼睛里,辣的很。
娃娃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我粗喘着气,看向脸色莫名的逄晗欣,“等出去还你一个。”
她从包里掏出一包绿色的药粉,一个字也不说,打开就洒在我的伤口上。
“我艹!”
这比用酒精冲洗伤口痛一万倍!
我恨不得把这条腿砍掉!
可我偏偏还动弹不得,宋彦儒的双手死死扣在我肩头,把我固定在墙角。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短短半分钟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见我缓的差不多,她又拿出一包红色的药粉。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抱着双腿连带宋彦儒一块挪动了一步。
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我觉得当时一定非常狼狈。
我咽了咽,“没必要这样谋杀我吧?”
逄晗欣撇嘴,“一个大男人,这就受不了了?”
不是哥们,真的很痛啊!
我没有力气反驳,肩头上的双手更用力了。
我敢保证,肯定要留淤青了。
她现在在我眼里和想要给我灌药的老巫婆没什么区别。
红色药粉撒上去的瞬间,我似乎看见了我的太奶在和我招手,几乎痛到晕厥,比江欢结婚的那天还要痛。
我周边好似被抽了真空,他们的声音全都进不来,我只能模糊间看见他们的唇瓣在动。
宋彦儒似乎是在说,“他要是厥过去了,你也陪一撅。”
我嘴角抽搐,连着眼角也在抽搐,唇边感觉湿湿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五感的控制权终于回到我自己手里。
我立刻抬手摸上嘴角,还好,没有痛到流口水。
宋彦儒松了一口气,拿起纱布开始给我包扎。
逄晗欣丢下一支药剂,“喝吧,我可就剩三支了,出去了一块赔给我!”
我想点头,但脑袋有点重,只能努力开口。
“放心,一块赔你。”
她确定我们两没有问题之后,才看向壁画里面的空间。
壁画后面还有一块很大的屏风,上面全都是各式各样地送子观音。
屏风两侧各有一个只容一个人通过的空隙。
她选了右边,正想进去。
“等一下。”
她回头看向我,“怎么了?”
“我刚刚听见了闷哼声,你们两谁受伤了?”
她愣了一下,甩了甩手,“没有谁,你抓紧回复体力吧,不要耽误时间。”
我打量着她,在她的指尖发现了一块纱布,上面隐隐透着蓝色。
看来她已经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了。
“你注意安……嘶!轻点哥!”
宋彦儒理了理过于紧的纱布,“这样呢?”
“可以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