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很喜欢怪盗基德的一句话(1 / 2)

对贝尔摩德而言,库梅尔意味着什么?

在认识他之前,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一个不知所谓的孩子,一个可悲可恨的恶棍,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一个素未谋面的同事。

虽然boss给了她一些暗示,大意是,组织接下来会转变实验的方向,不再把重心放在药物研发方面,因为库梅尔的出现解决了一些认知诃学方面困扰多时的难题,等于是在告诉她,她快要可以解脱了。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真的对库梅尔产生什么好感或者保护的想法。

正相反,如有必要,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她不觉得自己是在戕害谁,以她的角度而言,让一个即将步上她后尘的年轻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死去,也是一种解脱。

这或许很傲慢,或许很偏激,但这就是贝尔摩德的想法。

然而现在,这个名字已经对应上了太多东西。

他是个邪恶且自知的孩子,确信自己十恶不赦,没有为自己的罪行找过任何借口;他是个狡猾又敏锐的猎人,能准确命中每一个猎物的弱点,游刃有余,残忍而精确。

可他又是那么柔软的,悲哀的,容易满足的,轻而易举被一些光明和温情俘获,心甘情愿低垂头颅,成为了她一样,束手束脚的丑角。

所以现在的库梅尔,对她来说……

“……说说看吧,你的条件。”闭了闭眼睛,贝尔摩德开始用餐刀钝制的锯齿,开始慢慢分割盘中冰凉的鸡肉。

她低下了头。

安室透稍稍瞪大了眼睛,略感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他用库梅尔,也就是唐泽,作为要挟来威胁贝尔摩德,然后成功了。

听听,听听,这合理吗?

他脑中忍不住开始回放起自己与唐泽的对话。

“什么叫可以用你威胁贝尔摩德?你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份上了吗?”

“不,并没有,她到现在应该也不是完全信任我的,还需要继续努力。”

“那为什么她会接受这种威胁?这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哎呀,别去深究这个问题了,在组织里呆的不太痛快的家伙,心理扭曲一点也不奇怪的吧?起码在她眼中,‘库梅尔’是个立场与她高度相似的人,而且还是未成年,这就够了。”

“这听起来,也太怪了吧……”

“别问,问就是贝尔摩德特别喜欢孩子。伱看我干什么,是这样的呀!”

这么奇怪的逻辑,这么诡异的发展过程,怎么看怎么都不应该成立才对。

……但偏偏就成功了!

唐泽这家伙,该不会,有什么针对大龄女人特攻的招数吧……

瞳孔地震了片刻,安室透放下了酒杯,调整了一下情绪。

算了,不管唐泽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既然能做到,总归不是坏事。

“别那么严肃嘛,那就来好好谈谈生意吧,互惠共赢,和气生财。”看着侍者送上散发着香气的正餐,他挂起属于波本的,惯用的虚假笑容,“最近,我做了一些动作,想必你也已经听说了。关于‘朗姆’,你是如何看待的呢?”

贝尔摩德又一次抬起眼皮,认真凝视着安室透的表情。

瞭望餐厅通透的环形玻璃外,沉沉下落的夕阳缓缓落入建筑的剪影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犹如血红的日轮被无数钢筋水泥刺穿。

东京的夜晚来到了。

她轻启唇瓣。

“朗姆……一种对我而言,初尝辛辣,细品腻味的酒。怎么,你有兴趣试一试吗?”

————

“毛利,我替你问过了,船上没有朗姆酒,白兰地也不错啊!”

“嘘,嘘——”听见鲛崎岛治的大嗓门,毛利小五郎一下紧张起来,慌乱地比划着噤声的手势,同时忙不迭回过头,看着站在船头,望着海平面上落日的三个孩子。

呼,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

“怎么了?”鲛崎岛治走到他身边,困惑地看了看他视线的方向,没发现什么异常,奇怪地上下看了看毛利小五郎。

那不是他自己带上船的几个孩子吗?莫名其妙紧张什么。

这个表情,他倒是很熟悉就是了。

偷偷跑出来喝酒的目暮他们,接老婆电话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

“额,呵呵,我,最近检查肝脏出了一些问题,正在戒酒,被他们听见了的话……”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后脑勺,勉强地解释了一句。

这句确实不是假话,在他多次偷摸喝酒,被毛利兰先后拿走了银行卡、存折,甚至是不动产登记权利情报(也就是房屋的永久产权证)之后,认为他对自己的身体过分不爱惜的毛利兰,在咨询过后拉着他去了一趟新出诊所,成功得出了半年内不好好戒酒,肝就真的没救了的结论。

他不确定这是自己真实的身体状况,还是说在几个孩子的授意下,新出智明对他的情况有所夸大……不得不说,确实让他偷摸喝酒的情况减少了许多。

今天要不是遇到了老上司,盛情难却,他大概也是不会考虑喝酒的。

说着,他又偷瞄了几眼那边的方向。

“I'm the king of the world!”毛利兰站在船的最前端,迎着海风和夕阳,不禁张开双手,模仿着泰坦尼克号里的动作,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跟在她身边的柯南嘴角一阵抽动。

这是能在船上学的吗?不会觉得不吉利吗?

“还愣着干什么?过去抱住她啊。”靠在栏杆上望着大海的唐泽,冷不丁来了一句。

“哈?”柯南愣了愣,一时没听明白唐泽的意思。

“人家都演泰坦尼克了,你不上去U jump I jump一下,就有点不识抬举了。”唐泽扭过头打量了一下他的身高,友善地提议道,“是不是够不着?需要抱你起来吗?”

“唐泽,差不多得了啊你……”被多方位嘲讽了一波的小学生忍了一会儿,还是攥紧了拳头。

“哈哈哈……”逗完小朋友的唐泽伸出手,打断了陶醉在落日氛围中的毛利兰,“我刚刚好像听见一耳朵,毛利大叔要和那个老爷子去喝酒哦。”

“嗯?”毛利兰耳朵一竖,立刻退出了文艺模式,竖起秀眉,扭头就朝餐厅的方向去了,“都说了你不能喝酒了!爸爸!”

猫着腰正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偷摸往餐厅方向走的毛利小五郎,登时脊背一僵。

唐泽这个不安好心的小子!他就知道!

“爸爸!你还想偷溜!”

“哎呀,我就喝一点,一点点——”

“一点点都不行!你有没有听见新出医生是怎么说的啊!”

“小兰,哎哟,我知道了我知道啦——”

等到他们两个的声音远去,唐泽环视了一圈依旧逗留在甲板上,时不时凑在一起交谈的其他几个旅客,向着柯南的方向偏了偏头:“气氛很奇怪哦,你感觉到了吗?”

“确实很奇怪。”脱离了毛利父女的视线,柯南彻底不装了,攀住栏杆边缘,低声说,“鲛崎警视之前就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感觉,真正是奔着来游玩的人,说不定只有我们几个。”

“是啊,那则刊登在报纸上的内容,与其说是有奖竞猜,倒不如说,可能就是给某些特定人群的讯号才对吧。”唐泽瞥了一眼焦虑抠着栏杆油漆的谢顶男人,笑了起来,“真正的讯息,不是谜题,而是上头标注的旅游日期吧。”

“嗯,很有可能……”柯南沉稳地点了点头,翻出了手机,给阿笠博士发去了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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