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亵渎公主,死罪(2 / 2)

她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哭哭啼啼地跑去找李渊告状,那脚步踉踉跄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对公主如此无礼……”

此时,正值夏天的午后,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李渊所在的跨院里,连空气都仿佛被烫得扭曲了起来。树荫下的蝉鸣此起彼伏,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

李渊正在一旁的跨院里焦急地来回踱步,脚下的青石板被他踩得“啪啪”作响,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不安。

他的双手时而紧紧背在身后,时而又焦躁地交握在胸前,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紧锁的眉头犹如深壑,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那神情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跨院里原本娇艳的花草此刻也在烈日的暴晒下显得有气无力,花瓣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叶子也微微卷曲,似乎在这令人窒息的闷热中失去了生机。

此时,一名太医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跨院。他跑得气喘吁吁,那顶象征着身份的帽子歪在一边,衣衫不整,上面还沾染着灰尘和汗水混合而成的污渍。

脸上不仅有汗水流淌的痕迹,还沾着尘土,眼神中满是惊慌和急切。

还未站稳脚跟,太医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李渊面前,声音颤抖地说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那程俊不知用了什么邪门法子给公主医治,简直是胡作非为啊!”

李渊心头一紧,怒喝道:“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太医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道:“陛下,程俊他……他停掉了现有的为公主准备的汤药,而是喂公主吃了一个我们完全没有见过的东西。

那东西肯定不是药,程俊根本就不会医术,这纯粹是在乱搞,他这是想提前害死平阳公主啊!”

李渊听完,顿时气得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一条条愤怒的蚯蚓般剧烈蠕动着。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气愤异常的他,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射而出,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骨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发作。

就在这时,武士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拉住李渊的衣袖,言辞恳切地劝阻道:

“陛下,息怒啊!您之前既然已经答应了让程俊为公主医治,金口玉言,怎可轻易反悔?此时应当给他一些时间才是。”

李渊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脸上的怒容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余怒未消,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暂时忍了下来。

然而,片刻后,那之前被程俊踹飞的女官又跌跌撞撞地跑来告状。

只见她头发凌乱如麻,几缕发丝贴在汗津津的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花得不成样子,脂粉混合着汗水,一道道地流淌下来。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核桃,神色惊慌失措,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程俊那厮正在亵渎平阳公主,简直无法无天了!”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跨院的宁静,带着无尽的惊恐和愤怒。

女官跑到李渊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双手不停地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

“陛下,我亲眼所见,那程俊对公主动手动脚,公主清白之躯怎能受此侮辱!他定是心怀不轨,想要加害公主啊!”

李渊一听,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瞬间如同火山一般再次爆发,彻底坐不住了。他的脸色由青转紫,愤怒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怒吼道:

“自己心爱的女儿都快死了,程俊竟然趁机亵渎,真是气死我了!此等狂徒,罪不可赦!”

说着,李渊一把抄起身旁的宝剑,剑身抽出剑鞘时发出“噌”的一声锐响,寒光一闪,他拎着寒光闪闪的宝剑就如一阵狂风般冲了出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显然是打算亲自砍死程俊,以解心头之恨。

……………

李渊犹如一头狂怒的猛兽,气势汹汹地冲进房间后,那狰狞的面容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双目圆睁,血丝满布,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嘴里怒吼着:

“程俊,你这狂徒,竟敢亵渎公主,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整个人犹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二话不说,举起手中那寒气逼人的长剑就朝着程俊狠狠地砍去。

那剑在空气中急速划过,带起一阵凌厉且尖锐的风声,仿佛能将一切都撕裂。

刚刚给平阳公主仔细擦完背,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的程俊,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为其盖好被子,正准备直起腰来松一口气。

却突然看见一道冰冷的寒光在眼前闪烁,那锋利无比的长剑裹挟着李渊的滔天怒火直直地向自己凌厉袭来,顿时吓了一大跳,心脏瞬间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本能地发出一声惊恐的高呼:

“陛下,且慢,听我解释!”

脚下一滑,连滚带爬地连忙狼狈地向一旁仓促躲开。

李渊此刻已经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理智完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肯轻易罢休,依旧不依不饶,双目犹如燃烧的火球,死死地紧盯着程俊,口中不断怒吼着:

“休要狡辩,今日定让你血溅当场!”

再次挥舞着长剑,疯狂地继续追着砍去,那架势仿佛要将程俊碎尸万段。程俊一时没有丝毫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连续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只能慌乱地在房间里四处逃窜躲避,边跑边喊:

“陛下,误会啊,我是在救公主!”

撞倒了桌椅,碰翻了器皿,一片狼藉。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分危急的生死时刻,忽然一个极其微弱、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

“父皇!”

这声音虽然极其微弱,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悠悠传来,却又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犹如一道惊雷在这混乱的场景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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