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匹损失如此惨重,叠罗支心疼到了极点。他瞪大了双眼,那原本充满威严和自信的目光此刻却被无尽的痛苦和愤怒所占据。他的视线紧紧锁住毁马区中一匹匹倒下的战马,那些曾经矫健强壮、陪伴着突厥勇士们征战沙场的骏马,如今或是痛苦地挣扎着,或是已经毫无生气地躺在血泊之中。
叠罗支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心疼而颤抖不已,嘴唇也在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啊!”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声悲愤的怒吼。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狠狠地划过,每一道伤口都流淌着痛苦和不甘。
这些战马不仅是突厥军队的重要作战力量,更是他们民族的骄傲和象征。每一匹马都承载着无数的荣耀和希望,如今却在这突如其来的陷阱中遭受重创,这对于叠罗支来说,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以往战马们在草原上自由驰骋、威风凛凛的画面,而眼前的惨状让他的内心如被撕裂一般疼痛。
心中的愤怒更是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有增无减,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其中酝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声,那愤怒的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蚯蚓,彰显着他内心极度的愤怒。
“这群该死的唐兵!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叠罗支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他环顾四周,看着士兵们惊恐和无助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知道,此刻他不能退缩,不能被眼前的困境所打败。
于是,他当机立断,猛地一甩披风,咬着牙,面目狰狞地大声下令:“骑兵改为步兵,给我继续进攻毁马区!我就不信拿不下这该死的地方!”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绝。
突厥步兵们听到命令,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依然鼓起勇气,握紧手中的武器,向着毁马区缓缓前进。他们的步伐沉重而迟疑,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突厥步兵刚刚踏入毁马区的瞬间,泾阳骑兵却犹如神兵天降一般。
只听得一阵如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瞬间打破了战场上短暂的平静。泾阳骑兵们身着闪亮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们的头盔上红缨飘动,宛如燃烧的火焰。每一个骑兵都神情坚毅,目光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和必杀的决心。
他们挥舞着锋利的长刀,刀刃闪烁着寒芒,仿佛在渴望着敌人的鲜血。马蹄声如战鼓轰鸣,震得大地微微颤抖。竟然毫无畏惧那满地的尖锐碎石,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毁马区。
泾阳骑兵对突厥步兵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他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瞬间冲入了突厥步兵的阵营。
泾阳骑兵凭借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强大的战斗力,在毁马区中纵横驰骋。他们的刀法娴熟,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风声。有的骑兵双手握住长刀,从上而下猛地一挥,突厥步兵的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喷射而出;有的骑兵侧身一闪,避开突厥步兵的攻击,反手一刀,刺中敌人的胸膛;还有的骑兵在马背上一个回身,长刀划过一道弧线,斩断了敌人的手臂。
突厥步兵们惊慌失措,试图抵抗却显得那么无力。他们的武器在泾阳骑兵的面前仿佛失去了作用,每一次的攻击都被轻易地化解。有的步兵被泾阳骑兵的气势所吓倒,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后面的同伴挡住了去路;有的步兵盲目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却根本无法碰到泾阳骑兵的衣角;还有的步兵绝望地跪在地上,祈求着上天的怜悯。
泾阳骑兵们相互配合默契,有的冲锋在前,打乱突厥步兵的阵型;有的从侧翼包抄,截断敌人的退路;有的则在后方策应,射杀试图逃跑的敌人。
他们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杀!杀!杀!”每一声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突厥步兵们在泾阳骑兵的猛烈攻击下,如待宰的羔羊般纷纷倒下。他们的惨叫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却无法改变他们悲惨的命运。
战场上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突厥步兵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有的尸体被马蹄践踏得面目全非,有的则被长刀砍成了几段。
这一轮进攻中,直接折损了将近两万人。战场上血流成河,红色的液体汇聚成小溪,顺着地势流淌。原本绿色的草地被鲜血浸染,变成了一片暗红色的沼泽。
突厥步兵在与泾阳骑兵的交锋中惨败而归,战场上呈现出一幅宛如末日般的凄惨景象。横七竖八的尸体凌乱地散布着,有的还保持着临死前挣扎的姿势,有的则已经僵硬得不成人形。被丢弃的武器随处可见,残破的盾牌、折断的长矛、扭曲的刀剑,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黯淡的光芒。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土地,汇聚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流,缓缓地流淌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叠罗支站在后方的高地上,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眉紧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因极度的愤怒而鼓起,牙齿摩擦发出“咯咯”的声响。
“来人!”叠罗支声嘶力竭地怒吼道,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给我调一万重骑过来!立刻!马上!”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犹如惊雷一般,惊得附近的飞鸟都四散逃离。
士兵们听到他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奔向各个营地去传达命令。没过多久,一万装备精良、身形魁梧的重骑迅速集结在叠罗支面前。这些重骑个个身着重甲,头戴铁盔,手持长枪,胯下的战马也披着厚重的护甲,威风凛凛。
然而,叠罗支望着这些他原本视为精锐、寄予厚望的重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和疯狂。他咬了咬牙,仿佛下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大声说道:“把重骑改为重步,顶在前面抵御泾阳骑兵!”
此令一出,士兵们脸上皆露出惊讶和不解的神情。要知道,这些重骑平日里都是凭借着战马的冲击力和自身的重甲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如今却要下马改为重步,这无疑是一种冒险的战术调整。但军令如山,他们尽管心中充满疑惑,却也不敢违抗,迅速下马,开始整理装备,列阵准备迎敌。
随后,在这一万重步之后,又迅速集结了五万步卒。这五万步卒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刚刚目睹了前方突厥步兵的惨败后,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