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就一直缩在自己的保护壳里，不愿意表现出半分的脆弱。

他就一直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抱着她，护着她。

用心告诉她，哪怕她缩起来也无所谓的。

他会是她的第一道防线。

任何人伤她，都得从他的身上踏过去。

虞归晚唔了声，轻叹了口气，“你腰好瘦啊。”

江聿怀目光一顿，看着右手拿着的酒杯，微微晃了下。

酒液和酒杯纹路折射出幽冷的黄光。

男人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直接一口就闷了。

他喉结滚动了下，“晚晚，你明天是不是不想下床了？”

虞归晚沉默了几秒，“哦，那你可真厉害。”

江聿怀眉心一跳一跳的。

“晚晚。”

“在呢。”

江聿怀把酒杯放下，转过身，低眸看着她。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片刻。

他轻叹，抬手搂着她的腰肢，“我不想瞒你，我确实很担心你，也很害怕。”

“我害怕你的身体会因为这个发生什么让我没有办法解决的变化。”

虞归晚看着他，没说话。

“但是晚晚，我想跟你说的是，不管发生什么，哪怕最后我们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你也不用害怕。”

江聿怀抬手，给她捋了下被风吹起来的发丝，温柔地绕到耳后。

“因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会变的。”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

虞归晚眸光微变，“江聿怀，我不希望你做任何不理智的事情。”

江聿怀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晚晚，为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很理智。”

哪怕是死。

“可是我不想…….”

“晚晚。”

江聿怀直接开口打断了她，掌心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庞。

“不要对我太残忍。”

他目光细细地注视着她，“如果我的世界里没有你，就好像是这寂静无声的黑夜里没有了月光。”

“除了孤清，就只剩下无尽看不见希望的绝望。”

“你怎么能那么残忍地……让我永远一个人地待在这样的世界里。”

“从此，都没有你的存在。”

虞归晚呼吸微微一窒，“江聿怀，我只是……”

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同时也堵住了她尚未说出口的话。

虞归晚紧攥着他的后背的衬衫。

半晌，江聿怀轻轻地松开，垂眸看着她。

指腹温柔地轻拭她的唇角。

“晚晚，你要说你很爱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想要让我陪着你。”

虞归晚眸光微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男人无声轻笑，又温柔地吻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贴着她，嗓音微哑，语气中带着几分诱哄。

“晚晚，你想要我什么？”

虞归晚呼吸凌乱，“我想……要你……”

“要我什么？”

“陪我，一直。”

男人唇角温柔勾起，低声，“好。”

“爱我吗？”

“……爱。”

“有多爱？”

“很爱……江聿怀。”

“我也很爱你，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