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磨蹭了。”
林澈观察了半天对方的表情变化,心想这丫头还挺聪明,不必说透,一点即可。
“无非是一个小插曲,我都没放在心上,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闻言,徐妙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略显心虚的抿了口茶,谦恭道:
“是,林先生,小女子明白。”
林澈对此浑不在意,白了摆手淡然道:“来,我们接着说,离间白常被人称为抬杠界的鼻祖,意思就是又白又硬的石头,这其中包含了白和硬两个属性,以及石头这个载体。”
“白色和石头不能分离,因为看到了白色就看到了石头,坚硬和石头也不能分离,因为摸到了坚硬就摸到了石头。”
“但是白色和坚硬却可以分离…这两种属性,代表着两种感官接触的反馈,也就是说,白和硬这两种属性,只是具有偶然性和主观性感觉经验,并不是石头的客观属性。”
“这种感觉再多,再真实,也不可能通过思维加工的方式,就将其称为客观真理。”
“所以,这里也就有了,一切有方法,如梦幻泡影,凡有所想,皆是虚妄的意思。”
看向秀眉微憷的徐妙云,林澈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听起来有些复杂,不过你先别着急,更复杂的还在后面。”
“离间白的代表人物叫做公孙龙,他的代表作品就是著名的白马非马。”
“据说公孙龙有一次经过关口时,守门的官吏说,马不准过,公孙龙表示,我骑的是白马,白马不是马。”
林澈眼底露出些许嫌弃之色。
“因为马指的是一种形,而白是一种眼色,其中马、白,以及白马的内涵,各不相同。”
“很多人觉得白马非马太过复杂,而且本身就是一种诡辩,但真的是这样吗?”
徐妙云仔细想了想,小心翼翼回到:“好像,不是?”
“可小女子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望先生恕罪。”
林澈见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对方,蓦然解释道:
“除了白马非马之外,公孙龙还有一篇逻辑更为复杂的文章。”
“这篇文章就是《指物论》,古往今来,解析《指物论》者不计其数,但至今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说白了,我这只是给你做个参考。”
“让伱以后面对这样的疯子时,不要像那个愚蠢的愣头青,三言两语便着了人家的道。”
待少女乖巧的点了点头,林澈方才继续道:
“首先‘指物论’三个字,说到底还是名实之分,其中‘指’代表的就是名,其中‘物’代表的是实际存在的事物。”
“就相当于你指向某个事物,将要为其命名一样。”
“不太理解的话,我们也可以换一个说法。”
“比如说我们面前又一匹白马,它属于一种生物,是一个实体,这个就是物。”
“当然也不一定非要是活物,白色和它的外贸就属于相,马就是它的名。”
“你想要了解事物,就必须通过名称,或者是各种概念作为媒介,才能被你所描述。”
“如果去掉马和白的名相,自然也就不存在马这个实体,反之,如果没有实体,那名相就成了一个虚无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