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告知我就行。多谢,多谢。”
虹砂点头下去了。
这时候槐序说道:“我要去西铺拿轴子,官飞会护你,你有何事吩咐官飞即可,不要自己一人行动。”
听到了槐序的嘱托,官飞上前看着阿辞。
阿辞笑道:“我知道了,谢了,回头请你喝酒。”
槐序一笑:“那我可要点贵的。”
阿辞:“成。”
槐序走后,阿辞一个人在院中转了转。看了看花草,看了看槐序画的画。
她不觉称赞道:“你家老板还真懂得生活,瞧瞧这花养的多好。”
可是却无人回应她。
阿辞扭头看着官飞,他就一个人站在廊上,手中握着短刀,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上前,然后问道:“你从小就跟着你家老板?”
官飞撇了眼她,随后好像非回答不可似的,十分不情愿地回答道:“不是。”
阿辞佯装一惊:“官,飞,这个名字谁给你起的?你爹?你娘?还是你家老板?”
官飞微微蹙眉:“都不是。”
阿辞再次追问:“那是何人?”
官飞这时候耐心也没有了,索性直接回怼道:“关你什么事?”
哎呦,还是和以前一样凶。
阿辞呵呵笑着:“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话多了点,没有什么恶意。”
官飞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接近老板,有什么目的?”
阿辞掐腰而起:“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官飞淡淡地抛出一个白眼:“鬼才知道。”
反正第一次见到眼前的这个瘦猴,他就没有什么好印象,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不是没见过世面,就是一个善于花言巧语的贼人。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图谋着主上的钱财?
自己得好好盯紧了才是,可不能让这个人坏了主上的大计。
阿辞大大咧咧地岔开腿坐在长廊上,问道:“有什么吃的没有?我饿死了。”
官飞冷声道:“没有。”
阿辞仰头看着他:“胡说,我明明闻到了烧鸭的味道。”
官飞:“在街上。”
阿辞挑眉,像极了一个无赖般欠欠地说道:“那你去买呗。”
官飞蹙额瞪了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阿辞却躺下开始打起滚来:“我肚子饿,我肚子饿,槐序没回来,我就要饿死了。我肚子饿。”
听着他无赖般的哀嚎,以及那不顾脸面地打滚,官飞恨不得直接把他给扔出去。
他攥了攥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闭嘴,我去给你买。”
阿辞噌地坐起身:“我要五香味的。”
官飞恨恨一甩,愤然离开。
“不许乱动!”
阿辞笑呵呵地挥挥手:“快去快回,快去快回。”
门关上一刹那,阿辞笑容立即收敛,眼中情绪也忽地一变。
乌瑰说道:“你这变脸的速度挺快的。”
阿辞沉声道:“走人。”
随后只见她踏上竹筐,随后纵身一翻,虽然这灵力不行,但是一些基本功还存在身上。
乌瑰见她干净利落地往外翻去,笑得有几分无奈:这人还真是无用的时候是真无用,有用之时还......还真不赖。
阿辞手间一挑,将帷帽戴上,在乌瑰的灵力加持下,迅速朝着城主府飞奔而去。
她踏砖踩瓦,特地绕开人流繁杂的地方,很快来到了城主府的后院。
她踩着树干,单手撑在树上,侧头打量着城主府内的情况。
果不其然,这里的士兵尽数被筝线蛊所控制,看来,这筝线蛊的源头就在这里面了。
城主府寝殿后花园。
“阴司。”
黑影随着一声令下迅速出现:“主上有何吩咐?”
阿辞说道:“我要进去,拖住这些士兵。”
“是。”
随后不久那些士兵果然尽数离开了花园,阿辞见况,立即闪身跳墙进入。
后花园有一片翠湖,如同镶嵌在府中的一块碧绿的宝石。
阿辞丝毫不拖泥带水,只见她扬手,灰白的骨灰刹那间化为粉尘,接着阿辞并指一点,血气与粉尘缠绕缓缓变作一个人偶,那人偶化作屠苏岩的模样。
阿辞的瞳眸缓缓变红,她问道:“东西在哪儿?”
那木偶缓缓沉入水底。
乌瑰惊诧:“居然在水底?”
阿辞二话不说,直接纵身一跃。
湖水深深,乌瑰这时开口:“可以睁眼了。”
阿辞缓缓睁开眼睛,乌瑰渡了灵气,让她在水底也能自由呼吸,身上也不会被湖水染湿。
他们跟随着木偶缓缓下沉,周围越来越昏暗。
乌瑰打了个响指,乌黑的石头缓缓变亮,让阿辞能够视物。
不一会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蚌壳,蚌壳被水草所缠绕,沉在水底,那些凹槽之中也堵满了泥尘,绿油油的水藻糊在上面,看上去腌脏不已。
阿辞挨近了几分,上面还封上了几道符文。
这些是仙家的东西。
乌瑰这时候说道:“这很有可能是仙家的法器。”
阿辞点点头:“不过,为何封印在此,而且血气盘绕在它周围,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乌瑰询问:“要解开封印么?”
阿辞没有犹豫:“解开。”
乌瑰却担忧起来:“如果里面是很恐怖很恐怖的东西怎么办?”
阿辞略带着几分嫌弃:“我负责行了吧,打开。”
乌瑰吃瘪,也只好运法打开。
他的灵力有仙家的气息,或许也是因为那两道符文有些年头了,所以很快就碎了。
阿辞走近,收起了那抹血气,失去了封印的蚌壳却没有像乌瑰所说的释放出巨大的力量,也没有很恐怖的东西跑出来。
筝线蛊的源头就在里面。
可是却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伸出手,乌瑰制止道:“你干什么?!危险。”
阿辞一吓,本来就紧张,被乌瑰突然一吼更是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
阿辞蹙眉不耐地说着。
乌瑰面露紧张:“你就不怕有毒蛇?有恐怖的,恶心的东西?”
阿辞一拳打在他头上:“恶心你个头!闭嘴!”
她用手掀开,里面没有像外面一般腌脏,里面干净澄澈,一颗珠子被放在里面,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那颗珠子没有任何的灵力。
就是一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珠子。
乌瑰蹙眉,有些疑惑:“就是一颗普通的珠子?”
阿辞却沉默了,半晌她才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的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