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豪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哀求出声。

凌楚玥的目光如同寒冰，她冷冷地俯视着杜文豪：“饶过你？你诬陷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饶了别人？你动手打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饶了别人？”

就这样，在凌楚玥的冷冷注视下，杜文豪被凉武拎出了铺子，朝着京兆府的方向走去。

而店铺外原本围观的人们在此刻却噤若寒蝉，望向凌楚玥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惊恐。

凌楚玥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恐惧，那就对了！

这些人还真以为凌家仍是昔日那个慈悲为怀、任人宰割的凌家吗？

重活一世，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转过头，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目光如炬地盯着凌文石：“三哥，你给我看清楚了！今后，无论谁敢欺辱于你，你就得这样，狠狠地还击回去！从今天开始，我凌家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还！”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围观的人群听清楚，然后扩散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凌文石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可是……”

他担心会连累她。

凌楚玥眉头一皱，声音更加冷厉：“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三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凌家，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们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条命了。既然有人连这条烂命都不放过，那我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凌文石闻言，如梦初醒！

是啊，凌家早已不复往日的辉煌，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也仅仅是这条卑微的生命而已。

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忍让下去呢！

大不了鱼死网破，也能换来“畅快”二字！

凌文石笑了。

笑容里有了几分当年横冲直撞的凌三少的影子。

……

杜文豪被强行带走，留下曹文娟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她心中的恐慌随着杜文豪的悲惨下场而愈发强烈。

曹文娟暗自庆幸自己尚未被卷入其中，正打算趁机悄然离去。

然而，凌文石那如鬼魅般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畔响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曹小姐，你的东西别忘了拿走。”

凌文石语气冷冽而平静，仿佛只是在提醒她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曹文娟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地上的那袋碎银上。

是她扔在地上羞辱凌文石的。

现在她却得自己捡回来。

但是比起杜文豪的下场，她已经完全不在乎羞不羞辱了。

她弯下腰，正欲伸手去捡，却不料凌楚玥动作更快，已将碎银捡了起来。

凌楚玥看着手中的碎银，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曹小姐还真是大方呢，用我凌家的钱来施舍我凌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