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很多人死活扒在门窗边看个热闹,这回逃的无影无踪。
城主府里很快只剩下一些长老和蒙面人,从密密麻麻的拥挤到空荡,主动逃走的话,并不需要太多时间。
无关人等不躲就是蠢了。
看热闹把命贴上去,死也死的可笑。
周小舟急速寻思着对策。
胡长老这一箭有那么强威力的话,一箭只怕能团灭他这边所有人。
能有什么办法呢?
除非用弩射中他的箭,远远击落了胡城主的箭。
貌似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但用弩射中飞行中的箭,简直就是扯淡一样的事。
那些长老面面相觑,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胡长老有些意气风发,仿佛年轻了很多,扬声说:“周某人,本城主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跪下臣服。”
跪下臣服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周小舟绝对不愿意再臣服任何人,冷冷的说:“胡长老,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箭若是不中,胡姓之人在器城被杀个干净的下场?”
“不会不中。”
胡长老微微犹豫,世事无绝对,万一有意外呢?
他又说,“就算一箭不中,胡某也还有好几十支箭,一箭一箭射你,你觉得你能躲过几箭?
这箭最大的缺点是,威力实在太大,攻击范围又广,想跑都跑不了。一箭射不倒整座城主府的话,半倒完全有可能,在城中射出此箭,容易误伤无辜,实非胡某所愿。
你非要逼得胡某动手,罪责全部由你承担。”
造孽会让他道心不稳,罪责由周小舟承担的话,就舒坦多了。
罪责嘛,主要是道心上的罪责,堂堂器城城主,杀个把人理所当然,谁又追究得了他的责任!
周小舟很有些无语,他施展杀器,要别人承担罪责,也是服了。
“你家离此不远,家里后辈貌似不少,你一旦射出此箭,本长老第一时间往你家跑,拼个同归于尽也好。”
这箭能追着他跑的话,往胡长老家里跑,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跑的赢这只箭。
胡长老微微犹豫了一下,转而断言:“你跑不到。”
周小舟反而怂恿他:“试试呗。”
胡长老又有些犹豫,寻思着他是不是有逃脱的机会:“试试你就完事了,其实本····城主还是挺欣赏你的,一早本就想收你为徒,原本应该成为自己人。
造化弄人啊,因何会闹到这一步呢?”
“你不是好人呗,自来正邪不两立。”
“你才是那个邪魔,给器城带来了腥风血雨,罪孽深重。”
“谁输了,谁就是邪魔,多说无益,放箭吧。”
胡长老更加犹豫了些,他没有周小舟这么有冒险精神,遇事思前想后,顾忌颇多,说:“为什么非黑即白呢,世人本就不黑不白,没有必要分的那么清。
你我本也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必要拼死拼活。”
他有他的处世之道,没有绝对的恶人,只有利益的纷争而已。
既然只是利益的纷争,好好划分一下利益就好,没有必要拼下去。
如今周小舟确实有和他坐下来谈的资格。
“黑白可以无所谓,但是非得分明,是非不分,如何井水不犯河水?”
“就此罢手,井水自然不犯河水。”
“这些蒙面人,必须死。”
带着杀意到了他家,岂有容他们走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