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理智也是对这种恶最大的约束力之一。
情冰若有所思:“周师弟的话有偏颇之处,以贫道这么些年来办过的案子来看,一方对另一方释放恶意,皆有因由。
且不管释放的恶是否对等,起码是有原因的····”
“见财起意算不算无端释放的恶?
在下最近看似发了财,也就有人打主意了。”
情冰微微点头:“酒色财气是人之四大恶,所有案子皆逃不开这四点。”
酒色财气是四大恶啊?
周某人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寻思着说:“酒色财气是人活着的根源,聚族而居的根本,更是欲之所在,说是恶也不对吧?
酒泛指食物,并不单指酗酒之人酒后失德。
色则是这世间各种色彩、情感、人与人之间产生的各种问题等等,并不单指男女之间的色欲。
财是族群社会运转的根源····
气所指范围更广,不仅仅是指斗气相残。
在下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说不好,但肯定不能当做是恶之源。”
“是贫道格局小了,多谢周师弟指点。”
情冰若有所思,诚意道谢,这么一说确实让她从被局限住的框子里跳出来了。
谈经论道嘛,跟有水平的人交流下来就会有感悟,一语足以醍醐灌顶。
她感觉这回来对了,情冰不由高看了他一眼,又说,“周师弟胸怀博大,前途不可限量,将来成就低不了。”
眼界确实会束缚住境界的高度,只在一个井中,就只有这么大的天地,这是无形中的框。
框越大,能容纳的东西自然越多。
每个人不断的跳出自己的井中,又不断的给自己造井。
“师姐谬赞,在下纯属胡说八道。”
在北冥界的时候,他就不喜欢跟人论道,感觉是耽误自己宝贵的时间,如今更没兴趣跟只有逍遥境的情冰论道。
主要是她把自己当成高人,周某人是低位者,在一个女人眼里低一等,也让他不舒服。
又不好直接赶她走,人家已经有些死皮赖脸的上门了,非要把她激怒,肯定不智。
只能陪着她闲聊。
这个情冰又觉得他的言论多有新鲜之处,越聊越不想走,茶喝了一壶又一壶。
居然聊了一晚上还不肯走。
她不走,他走。
“在下要去参加比斗了,抱歉抱歉····”
“失礼失礼,忘了周师弟还要参加比斗····”
“我要去替周师弟····周师兄助威。”
昏昏欲睡的小桃猛的来了劲。
总算有人助威了。
情冰不置可否,反正小桃驾驭飞禽去宗门大殿,她依然站在飞禽上。
比斗到了第五轮,剩下的人其实都已经是精锐,擂台前看热闹的人反而少了很多。
有些人看热闹的劲头已经过去,或者自己关注的人已经打道回府,就没兴趣跑冤枉路了。
如今的擂台下,显得空荡荡。
跟之前人山人海的场景天壤之别。
非要说人数的话,其实也不算少。
看热闹的人也已经算是其中的精锐了。
这一轮因为只有五六百人了,基本都早早赶到了这里,那位紫鹤师姐骑着纸鹤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