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是暂时,暂时是暂时多少?
李冀北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尤其是听到陆有容的下一句,差点没吓的李冀北惊叫出声。
“张编撰也不一定能活的成。”
李冀北整个人都慌乱了:“这这这……”
“我能保证张编撰不会死在春来居。”
李冀北深深吸了口气,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又落了回去。
“那就好,那就好……”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李冀北猛地转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宋倾墨手里把玩着宋凌则刚刚摘下的玉佩,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低头耸肩的张敬文。
陆有容不解道:“辰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想着亲自来接你比较有诚意,又想着提前过来吃点东西也可。”宋倾墨将玉佩抛向宋凌则:“收好。”
宋凌则眼疾手快,稳稳的接住了玉佩,看了一眼宋倾墨,又看向陆有容:“陆小姐叫他辰公子?”
陆有容点头:“昂。”
“公子?你确定?”
“不然呢?我不是公子吗?”宋倾墨低沉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威压。
宋凌则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恭敬行礼道:“是,当然是,您都说是了,能不是嘛。”
陆有容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了里面有问题。
宋凌则跟这位辰公子显然是认识的。
除此之外,她还察觉到了这位辰公子对宋凌则有几分压制。
宋凌则是皇子,能让一个及受宠爱的皇子示弱还行礼,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皇帝。
这位辰公子肯定不是皇帝。
另一种则是长辈,一个身份地位及重的长辈。
辰公子,辰……
“张编撰是天子门生,你派人去太医院请王院首,之后肯定会惊动陛下,陛下查问之下,春来居必然会有麻烦。”
宋倾墨的话打断了陆有容的思绪。
宋凌则一脸无奈:“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普通的大夫无法看出张编撰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总不能让张编撰在春来居等死,我也不敢轻易挪动张编撰,生怕一挪动了张编撰就一命呜呼了。”
“有我在,不用惊动宫里。”
宋倾墨平静的走到张宗长身旁,蹲身给张宗长把脉。
片刻,宋倾墨朝侍卫招了招手:“去把我马车上,取药盒左边第一排第四瓶绿色的药瓶过来。”
侍卫领命:“是。”
侍卫走后,宋倾墨起身,一瞬不瞬的盯着宋凌则:“你吓他了?”
宋凌则慌忙摆手:“我没有,我怎么会吓他?”
宋倾墨继续问道:“刚刚张编撰开始抽搐前,是否吃过什么不该吃的?”
“没有,我们在一起吃饭,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宋凌则朝着还站在门口不敢抬头的张敬文道:“张学士,是不是?”
“啊……哦哦哦……是是……”张敬文紧张的看了一眼宋倾墨,又惊慌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