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十分平静，教唆姑苏雨杀人，却如寻常言语一般。

愿离人和周围的长老们听到了，皆是内心发寒。

姑苏雨的目光，落在愿离人身上，道：“我只牵挂师傅。”

道德天尊道：“那好，你便将她杀了。”

愿离人大是惊恐，叫了声：“掌教大人！”

她头皮发麻，深深感到危险，下意识想要后退遁走，但浑身僵直，竟无法动弹，气机都被道德天尊锁定了。

姑苏雨现出了犹豫的眼神，一时间不忍下手。

道德天尊道：“你经历的痛苦，还不够深，所以渡不过苦海，你若想渡过，唯有此法。”

姑苏雨目光一凝，道：“是！”

她手掌一翻，九神虹芒汇聚，化作一把九色长剑，便向愿离人斩杀而去。

“雨儿！”

愿离人惊恐，但无法躲避。

噗哧一声。

九色长剑斩过，愿离人身首异处，肉身当场被斩灭掉，残魂却从尸体里冒出，惊恐往远方飞去。

“灭杀了！”

道德天尊喝道。

姑苏雨纤手发抖，看着愿离人逃遁的残魂，却没有再动手。

最终，她眼睁睁看着愿离人的残魂，飞离了紫煌仙宫，始终没下手。

“对不起。”

姑苏雨低头惭愧，愿离人是她的师傅，她终究是不忍赶尽杀绝。

在过去的岁月里，她已经经受了许多的苦楚，实在不想再承受伤痛。

“唉。”

道德天尊长长叹息一声，道：“罢了，我便耗费本命元气，尝试为你渡过苦海，但苦海难渡，最后能不能渡过，还是要看你的造化。”

说罢，道德天尊身躯气血燃烧起来，整个紫煌仙宫地脉积累的能量，也喷薄而出，祥云环绕天空，气象非常壮观。而后，道德天尊将自身的本命元气，诸多气血菁华，混合着紫煌仙宫的地脉能量，灌注到姑苏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