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周季延心脏像是猝不及防被人砸了一下,瞳孔明显睁大了几分。
站在他身后的助理同样震惊地张开了嘴。
刚才他家的冰山总裁是被撩了?
周季延轻咳两声,缓过思绪,“咳......没有,也没有喜欢的人。”
钟离芸听到他最后一句,嘴角再次微扬,“知道了,你要找的人在云上酒店,要去就抓紧。”
周季延朝她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离开民宿,身后跟着助理和一众保镖,直奔云上酒店。
钟离芸倚靠在门口,眼看着他们消失在转角处。
报喜扑腾着翅膀飞过来,停在她肩头。
提溜着眼珠子,不解地问,“老板,你怎么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儿?”
钟离芸见人已经走远,转过身关上店门,面不改色地说,“你说呢?走吧,抓人。”
报喜反应过来,直呼她厉害,只要抓到手她想说人在哪儿就在哪儿。
半个多小时后,周季延抵达云上酒店。
总统套房内,十几个保镖整齐有序地站在客厅两侧,中间跪着男人陈刚,双手被反捆在身后,衣衫不整,整个人萎靡不振。
周季延坐在最上方的单人沙发上,眼神冷若冰霜。
笔直的长腿张得很开,手肘放在两侧,不停地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像审判一切的最高统领睥睨充满罪恶的士兵。
整个房间压抑得透不过气。
“我藏得那么深,都被你的人找到了,这个我认了,”陈刚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皮,粗喘着气,“但是周季延,至少我比你有种!我敢光明正大对付你!”
“你呢?对付亲生父亲还有养父,只能在他们面前装孙子!你就是没人要的私生子!”
上流人士皆知,周季延是周氏大家族的私生子,他的出生就注定不被家族接纳,就连家族门都不允许踏足。
他母亲只能带着他投奔娘家,乡下的闲言碎语如碎雨流星,砸得他母亲不堪重负,最终在他十岁自杀离世。
十八岁这年,周氏为了和贺氏合作,把他当物品送给贺氏当家人贺正东当干儿子,而贺氏又以培训职业保镖、拳击手等在商界立足。
贺氏的门槛都多难踏入,可想而知!
周季延听完陈刚的一番话,依旧面不改色,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他站起身,一脚踹在陈刚肩上,男人身体不稳,直直往后倒,
“这次车祸我肩膀流不少血,礼尚往来,我还给你!”
说话语气客气疏离,却字字都透着残暴凶狠。
助理拿出短刀递给周季延,“周总。”
他接过短刀在手上把玩了片刻,刀面反射的亮光刺眼夺目,是映照死亡的光。
就在他紧握刀柄的下一秒......
“啊!”
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套房。
他的肩膀被周季延活生生刺了个血窟窿,铁锈味的鲜血像泉眼不断往外冒,源源不断。
“你......瑞盛集团能有今天,也有我的一番功劳!你怎么能对真的我下手?”他颤抖着身子控诉。
“还能说话,看来刺得还不够。”
周季延半眯着眼睛,再次抬起手臂朝他肩膀刺去。
“啊!”
男人再一次发出死猪般的惨叫,人也彻底晕厥。
助理对这种场面早就习以为常,拿了条湿毛巾双手递给周季延。
“周总,那接下来怎么处置他?”
周季延擦掉手上的血迹,将毛巾丢给他,冷冷开口,“杀人未遂,送监狱。”
“是。”
......
走出总统套房,已经是傍晚六点多快七点,刚好到吃晚饭的点。
周季延乘着电梯前往酒店十楼的西餐厅。
酒店位于江畔,而餐厅所在的朝向,正好可以一览江景,这也是餐厅一座难求的原因。
走出电梯,除了几名站在点餐台的服务员,餐厅空无一人。
按理说,这个时间是用餐高峰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