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股高傲冷俊的气场,令空间变得紧张狭窄。
贺正东以及陈刚的父亲陈振坐在客厅沙发,手上夹着雪茄,看到他那刻,仅仅不屑地看了眼,便移开视线。
不被正眼相待,似乎是他一直以来经受的。
周季延将手里的文件一把扔在两人面前,口吻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贺氏的检举材料,不知道这个份文件送到工商局,会有什么后果?”
贺正东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当着他的面撕掉文件。
“你在我这儿还是什么都没学到,”他抖了抖雪茄上的灰,“官官相护,举报有用,你觉得贺氏能坚持这么多年吗?”
陈振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嘲讽的笑,“瑞盛集团能发展如此迅速,我还以为背后的人多有本事,搞半天还挺天真。”
“我儿子心高气傲,自己创业斗不过你的瑞盛,最后报复你的手段确实用得不高明。”他突然提高音量,“但你居然把他送进牢里!你不知道陈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官场的人吗?”
一进牢,以后再无官场路可走。
而陈刚又是独子,就意味着陈家再也无法在政府里延续自家人脉。
周季延断了他们的后路。
“哦?是吗?”周季延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所以陈氏才能四处贿赂,在商场上一帆风顺?可惜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陈振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他摸不透这个年轻人究竟要做什么。
“自从陈刚的事情之后,我一直在调查陈氏的资金链,没想到牵扯出来的人如此多,你说现在政府收到这些贿赂名单,会不会弃车保帅?”
语落,陈振气得立马站起来,“你当真以为我毁不掉瑞盛吗?”
“想毁掉他的集团之前,先接电话吧。”
不知什么时候,钟离芸突然出现在贺宅。
她逆着光走进客厅,一袭长裙优雅高贵,闯进他们的视线。
“你怎么来了?”周季延走到她身边。
“我不来,你今天的就输了,你举报的材料被别人拦下了,不过嘛,”她欲言又止,“群众的力量也很强大,我已经通过媒体曝光了。”
在两人的交谈中,陈振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和对方聊了几句,挂掉电话后,整个人萎靡不振的倒在沙发上,
“你们赢了。”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任何合作方都有可能当顶罪的。
现在就是陈氏。
钟离芸对陈振的崩溃视若无睹,看向一旁的贺正东,
“贺氏集团也一样,所以你们还是做好准备打官司吧。”
贺正东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一点后路不给他们留。
“贺氏也有你的股份,它倒了,你的钱也没了!”
“你觉得我差那点钱?”
她轻飘飘的语气里,满是不在意。
原本周季延是想警告他们,让他们收敛一点,不要把箭头指向瑞盛。
但没想到,她会直接釜底抽薪。
钟离芸抬眸,两人的视线交汇,“走吧,现在提前解决了。”
她看淡人世间的尔虞我诈,你不够狠,之后狠的就是别人。
这是第二次钟离芸带他离开牢笼一样的地方。
第一次是在周宅。
走出贺宅后,周季延的心跳一直居高不下。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义无反顾帮他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似乎更加浓烈,像压抑不住的汽水,即将冲出瓶盖。
两人坐在车后座,他突然喊了她一声,
“钟离芸。”
“嗯?”
眨眼间,周季延的脸占据她全部的视线。
他吻了上来,猝不及防,毫不准备地吻了上来。
他按下车后座挡板按钮。
动作笨拙且不熟练地占据她的领地。
唇齿交融,她身上特有的清新气息占据他的鼻腔,像催发剂令人把控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喘着气,额间冒着汗珠,眼神里是忍耐很久的欲望。
钟离芸许久未曾和男人如此亲密,大脑犹如死机一般,一片空白。
他捋了捋她有些被弄乱的头发。
眼神温柔缠绵,嗓音低沉,“做我的女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