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不用这么紧张。时过境迁,应当不再有谁能认出你来。何况你已经走了那么远,还有谁会揪着不放呢?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连公安厅的人也不会在乎你——这方面,他们还是很公道的。”
冻冻又被捏烦了肉垫,便将两爪抽了回去。凉月君被它的爪尖勾到,倒吸一口凉气。角不合时宜地笑起来,也不知是为哪件事。
“不好说,我还是少露面为妙。毕竟这次,全国各地的自诩上流的人都会赶来。万一有见我面熟的,我是不怕麻烦,却怕惹得霏云轩没有清净。当初师父肯带我避开那些纷争,我自是不能恩将仇报。您就当……我被禁足于自己的心病里吧。”
凉月君又将手架在轮椅上,撑起脸。他好奇地问:
“你不觉得奇怪么?霏云轩正值资金短缺之际,竟敢直接放弃和天权卿的合作。虽说虞家也不剩下仨瓜俩枣,能敲一笔是一笔,谁会嫌钱多呢?如今阳明商会原本指定的场地突然变卦,不得不另寻场地——这才找到我们。时间紧迫,会展在即,仅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为了维持戏楼上下的资金周转,玉衡卿一口答应,承了商会的恩情……你不曾有一丝怀疑?”
“……我不会质疑师父的决策。”角短暂的沉默后,如此回应。
凉月君认真地凝视着他,他便继续斟酌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