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晋颤颤巍巍爬起来,坐到床边问:「你要封郡王了,郡王?」
胤祉点头:「回京路上,皇阿玛亲口对我说的。」
三福晋一把抹去眼泪,清了清嗓子问:「那、那老大呢,老四老五他们呢?」
胤祉说:「老大也封郡王,老四不清楚,横竖过几日圣旨就下了。」
三福晋道:「这要是老四封不成郡王,而往后我是郡王妃,那乌拉那拉毓溪见了我,是不是该行大礼,而不是平礼?」
「你这出息……」
「是不是,我问你呢?」
胤祉无奈地点头:「是,往后见了宗亲里的长辈们,你也能平起平坐了。」
才哭得涕泪滂沱的人,脸上骤然有了笑容,激动地搓着手,口中念念有词:「郡王何等尊贵,皇阿玛岂能人人都给封,给了老四能不给老五吗,太后跟前过得去?老四一定轮不上,谁叫是你救了皇阿玛,不是他。」
胤祉的脸色猛然阴沉,痛苦地闭上眼来掩饰心底的绝望,好半天才说了句:「等你当了郡王妃,若去外头显摆,我不怪你也不管你,可不许你将救驾挂在嘴边,这是我做儿子应当应分的事,仔细适得其反,让皇阿玛误会我心机深重,再将我这郡王收回去。」
三福晋抽搭了几下,不情愿地答应了,心里又没底,再次问丈夫:「真要封郡王了,是郡王,不是贝勒贝子?」
胤祉叹气:「等着吧,到时候你还得替我去接旨谢恩,我这副模样,怎好御前失仪。」
三福晋高兴地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不顾胤祉疼得眼冒金星,兴奋地说:「你就瞧好吧,我可得把今日受的气全讨回来。」
胤祉冷声道:「怎么,额娘还不能罚你了,你敢为难额娘,我绝不容你。」
三福晋白了他一眼,啐了口说:「我可不敢惹你娘,我是说八福晋,看我弄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