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侄女们并不懂这些大人的忌讳,见了阿玛叽叽喳喳地就围上去,大阿哥一手抱一个,抱不住的她们自己就挂在胳膊上,看得出来与父亲很亲密,常常这般玩耍,也得亏大阿哥天生神力,才经得起四个闺女闹腾。
七福晋轻声道:「我时常觉得大阿哥很凶悍,胤祐也怕大阿哥,不想大阿哥在家对闺女们这样宠爱有耐心,换了个人似的。」
五福晋提醒弟妹要谨慎,又看了眼四嫂嫂,毓溪便带着她们上前来行礼。
恰好大福晋赶来了,嗔怪丈夫不懂礼数,内院有女眷在,他就不该再过来,家里那么多屋子,哪里不能换衣裳。
要知道大阿哥在外头,从来容不得谁对他说个不字,这会子却笑呵呵地任凭大福晋数落,更是向弟妹们作揖说包容他失礼,便带着闺女们嘻嘻哈哈地走了。
丈夫走后,大福晋愧疚地对毓溪她们说:「没吓着妹妹们吧,今日实在忙碌,怪我不周到,还请多多包涵。」
毓溪与五福晋、七福晋都是好相处的,反过来宽慰大嫂嫂别放在心上,又说外头有什么她们能帮忙的,嫂嫂只管吩咐。
大福晋说:「就快开席了,你们来做客,怎么好让你们忙,眼下三阿哥和八阿哥家还没到,他们到了就开席。」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便有下人来禀告,说诚郡王府和八贝勒到了。
待大福晋离开去迎客,七福晋便对四嫂嫂和五嫂嫂笑道:「方才我乍一听奴才说八贝勒,还寻思是谁呢,莫说八贝勒不习惯,胤祐如今也不习惯旁人叫他七贝勒。」
毓溪笑道:「都一样,圣旨到家那日,只是玩笑叫了声贝勒爷,你们四哥就不高兴了。想来也是,他们都还年轻,不敢称一声爷,听着怪轻浮。」
七福晋忽然来了兴致:「嫂嫂,咱们也去前头看看,听说三福晋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人家现下可是郡王妃了。」
毓溪嗔道:「不可没大没小,该有的礼数不能免,咱们要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