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提起孩子,诚郡王府中的丧子之痛尚未淡去,侧福晋田氏整日以泪洗面,胤祉陪了两天渐渐没耐心,今晚便哪头都不去,独自闷在书房里过。
可三福晋突然气急败坏地闯来,进门就大声质问:「账房说你下了命令,往后不许我支取银子,怎么,你是打算让一家子人喝西北风过活?」
胤祉懒懒地说:「家里的用度花销,自然不会短了哪个,只是你往后再想随意支取银子往娘家贴,我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呸!我家还能稀罕你那几个叮当响的铜板,我董鄂一族……」
三福晋本是冲到胤祉桌前,要拍桌子骂人的,但突然噤了声,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着肚子。
胤祉不耐烦地抬头,却见妻子脸色煞白,黄豆大的汗珠毫无预兆地冒出来,大颗大颗的滴落在桌上。
「怎么了?」
「胤祉,我、我肚子疼……」
隔天一早,京城晴空万里,四阿哥府的正院里静悄悄,没见下人走动,负责洒扫的下人都安安静静地侍立在院门外,唯有和管事站在门下打哈欠舒展筋骨。
往日这个时辰,胤禛已在乾清门外等候上朝,小和子跟着主子也是没日没夜的忙,今天只多睡了一个时辰,小厮唤醒他时,吓得小和子以为自己要耽误正事,可赶来正院,里里外外都没起,原来青莲姑姑早就安排好了。
然而卧房里,毓溪正睡得香,胤禛早醒了,不忍心让她早起,便躺着没动,将这些日子的公务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也将之后圣驾离京,该如何在九门设防,事无巨细地设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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