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本就不计较这些小事,只是不愿女儿身为皇子福晋的尊贵被轻视,但毓溪既然这么说,她也不愿挡他人上香的路,便一起下了车,好让奴才们将车马移到边上去。
毓溪落地站稳,举目望了眼,见远处高头大马上,坐着身姿挺拔的少年郎,想来是富察家的子弟,便立刻命下人围拢,好让嫂嫂姑娘们避开男眷。
那少年远远瞧见乌拉那拉家的女眷下车让路,立刻引马到了车边,像是在向家中长辈禀告,很快富察
家的女人们也纷纷下了车,徒步就往上坡来。
「都散开,不妨事。」
见这情形,觉罗氏遣散了下人,大大方方迎上前,毓溪领着弘晖走在一旁,富察家的人赫然瞧见四福晋在此,顿时严肃起来,老老少少十来个家眷,齐齐赶了过来。
「奴才索绰罗氏,携富察家家眷,给四福晋请安。」
为首的夫人,正是富察马齐之妻,毓溪曾在宫里宫外的一些宴席上见过,只是没怎么说过话,眼下人家这般恭敬,她自然要更亲切和气些,忙请富察夫人免礼起身。
富察夫人又命儿媳和女儿再向四福晋行礼,觉罗氏便上前将孩子们搀扶起,挽着富察家闺女的手说:「我这大侄女怎么生得这样好,可把我们家的姑娘都比下去了。」
虽是客套话,但毓溪瞧着富察家的女儿,眉眼圆润可爱,仿佛年画上的玉女,很是福相。
估摸着十来岁光景,再过个几年,就到了选秀的年纪,以富察马齐眼下的朝廷地位,这孩子就算当不了后宫,也定是要在宗亲世家里做嫡福晋的,又或是和自己成了妯里也未可知。
但听富察夫人又道:「堂侄富察傅纪,今日奉命护送奴才上山,无职男眷理当回避,不敢上前请安,还望四福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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