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我申请提审董国庆。”

“行，你去吧。”

站在审讯室外面罗志明连抽了两根烟之后走进了审讯室。

董国庆坐在对面微微地低着头，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老董，你也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了，你应该知道咱们办案的规矩，要是没有证据是不可能采取措施的，所以别扛了，咱们聊聊当年的事情怎么样？”

“罗队，你就别诈我了，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当年的事情？”

“你看，你好不老实，既然你不知道你跑什么啊？怎么就突然想出国呢？”

“罗队，我出国不犯法吧，我这辈子还没出去过呢，想出去散散心不行啊，就因为我想出国就抓我啊，你们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罗队，还有十八个小时，你最多再关我十八个小时，你放心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投诉你们，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警察，我就不相信没证据你们敢随便乱抓人。”

“呵呵，是，我们肯定不会乱抓人的，老董，你杀黄四虎的时候被人看到了，那个人就说刘全，这一点你很清楚，不然你不会知道我查刘全你就想跑的，我猜你这几天应该没登陆内网去查吧，你是不是在想你找了这么多年的刘全都找不到，我肯定也找不到吧，跟你说个事吧，几天前在申城发生了一起打架斗殴的案件，其中一个当事人被录入了指纹信息，而我在拿到刘全资料之后也将他的信息录入了系统，你猜怎么着，这个被申城警方录入信息的正是刘全，你说巧不巧，仅仅半个小时我就找到了你找了好多年的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在你刚刚说得那么义正词严的时候，刘全正在隔壁指认你呢，虽然你当时戴了口罩，可是你别忘了，你右眼角最明显的特征，老董，我说了，没有证据我罗志明不会乱抓人的，刘全跟我说了你的特征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也是我让局里先把你控制起来的，都到这份上了，你觉得死扛有什么用？”

罗志明的一段话说完，董国庆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脸上也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轻松了，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微微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两眼死死的盯着罗志明。

罗志明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对视了片刻之后，董国庆眼神开始闪烁，然后视线也开始飘忽。

就这样双方沉默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

董国庆叹了口气。

“你赢了，没错，黄四虎是我杀的。”

“老董，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是个警察，咱们每年有多少同志牺牲负伤致残的，有多少家庭被毒贩给毁了，这些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兢兢业业的上班，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关系户，你说的没错，我们有每年牺牲多少人，可是到头来一个月拿那么点钱，我孩子生病都没钱看，还得我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借，凭什么啊，罗队，你说凭什么，你知道我出手一次能拿多少吗，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钱？哼，咱们当警察的难道就是为了钱吗？你忘了你对着国徽宣过的誓言吗？你们弄进来的毒品会害死多少人，会害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你会不知道吗？你赚的那些黑心钱每一分钱都是血淋淋的，你孩子要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你觉得他还能花得心安理得吗？钱，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