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包厢里。
叶谆顺着窗户看向楼下。
“楚香阁!这饭店倒是有些特色,朕记住了!”
叶谆伸了个懒腰。
看向窗外,他眼中闪过一丝向往。
“朕这一生,出唐安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各地之风土人情,甚至不如枭儿了解!
这唐安城,就仿佛是巨大的牢笼,将朕限制在这里!
只能看着地图,感知我大乾国土!”
听着叶谆的话,刘桐吃了一口面前的青笋,笑道:“陛下说的哪里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若是想去,哪里不能去?”
“呵呵,那些大臣,烦也烦死了!”
叶谆有些无奈道:“其实你知道枭儿与朕,或者是其余皇子有一个本质的区别是什么吗?”
“老奴不知!”刘桐摇头道。
“信任!”叶谆轻声道:“对大臣的信任!
朕也好,其余皇子也罢,本质上,对满朝文臣武将,是有着极大的信任和自然的亲近的。
但是枭儿,从其心底,朕能感受到,他对这些臣子带着防备和不信任。
这种不信任,并非是指能力方面的不信任,而是道德层面的不信任。
行贿者处以凌迟,这般恐怖之手段!
为的其实只是一个警告!
对豪门望族加征税赋...
这般做法,真的合适吗?
他,就真不怕被人说做暴君吗?
他辛苦建立的名声,他一点都不在乎吗?
那些愚鲁百姓,能懂得他那粮贷的深意吗?”
叶谆的眼中有疑惑,也有不解,同样,也有期待!
就在此时,包厢外,议论声音传入。
“听说了吗?楚国往凉州派遣了使臣,好像是想与我大乾和解!”
“啊?和解不应该往唐安派使臣吗?”
“切,谁不知道凉州是武王说了算?咱们这监国之宣王,说话在凉州好使吗?”
“哈哈哈哈,这话也是!”
“人家楚人可不傻,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凉州之主!”
酒楼内,叶谆双目微眯,却并未多言。
“朕吃好了,今日,勾栏听曲!”
他不在乎楚国跟谁去谈。
也不在乎叶枭与不与楚国和解。
在他看来,那是叶枭的事情!
只是,他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御书房内。
叶禛坐在龙案之后!
他现在,已经不再坐在他为自己准备的桌子处了。
他脸色阴沉,看着镇抚司传来的消息。
“砰!”
叶禛用力一拍桌子!
“楚国往凉州派遣使臣?为什么?他们要和谈,为什么不遣使唐安?真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在一旁的梅长空无奈叹息。
这事情,楚国做的的确很过分。
岂有越过帝王,而与藩王谈判的?
“楚人此乃离间之计,便是要故意分化殿下与武王,使你二人,心生不睦,引起我大乾内斗!其心可诛,殿下万勿将此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