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是遮不住阳光的,当所有人都死在你的面前时,当你感到绝望的那一刻,不妨回头看看。”
江眠总觉得师姐最后说的那句话别有深意,她下意识开口:“师姐,你是不是窥视到了什么?”
宁蓝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师姐,”江眠的表情有些犹豫,“百姓那边此时也正经历着邪物入侵,我们到底要不要把盛元元的事告诉秦宗主。”
宁蓝顿了顿:“我去说吧,这里有你我放心,那里便由我带着弟子支援宗主们。”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可秦宗主有知情的权利,我也相信能成为一宗之主的他,不会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听到宁蓝这样说,江眠才点了点头:“那师姐你要小心。”
宁蓝先是让江息罗接替了秦宗主的位置,在一处安静的位置,宁蓝将事情经过如数说来。
正如宁蓝所想,秦塞塞早就有所准备。
只不过当事实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难免心中悲痛万分。
半晌,他颤着声音开口:“我该回去了,该回去了。”
只是走了没两步,一股腥甜突然涌出。
猝不及防间,一口心头淤血便吐了出来。
宁蓝想伸手去扶。
却又被秦塞塞抬手拦住。
他将血迹抹入,最后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原本精神十足的面容,此刻也不免有些衰败下来。
“告诉李盛那小子,如果他不能振作起来,那我这个当师父的,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宁蓝默默跟上:“他会想通的。”
大家都要慢慢接受死亡。
“你师父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塞塞打起精神,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件事。
“快则月余,慢则三月。”
秦塞塞点头:“就算是三月,时间也足够了。”
……
“你们能不能感知到另外几个元素灵的位置。”
天火摇了摇尾巴:“我可以,天土脑子笨,反应也慢一些,等他说出来肯定来不及了。”
江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记拉踩一下。
“天水和天木还在虚空中,但是天金一直在外面徘徊着没有回来。”
江眠抬手,原恢镜中顿时出现了另一个江眠。
随后镜中的江眠勾唇一笑,下一秒竟直接从镜中走了出来。
天火看到这一幕,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你你你该不会是准备用这个分身假人去抓天金吧?”
江眠扬眉:“有何不可?”
天火砸吧砸吧嘴:“倒是没啥,就是有点侮辱人。”
它心里清楚,就算是江眠的分身前去,天金那家伙也绝对讨不到什么好处。
“它用分身戏耍于我,我定然也得以礼还之。”
随着江眠的话音落下,镜中江眠直接撕开虚空,顺着天火指出的方向追去。
天金的性格虽然变得阴险,但是显然那阴险只针对于天火和天土那两个头脑简单的人。
面对江眠这个真正的老阴比,显然还是不够看的。
而江眠找到天金的时候,纵使是她见识过大风大浪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只见那厮正在模仿野狗撒尿。
还模仿的惟妙惟肖。
江眠就这样和天金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天金脸上享受的表情顿时僵住,而江眠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一人一灵就这样对视了两秒。
最后还是江眠先打破了沉默:“我能问一下,你这样是图什么吗?”
天金:……
似乎是恼羞成怒,天金直接迈开小短腿,牙一呲:“你少给我逼逼赖赖!你看到了我的秘密,我要跟你一决雌雄!一分胜负!”
江眠挖了挖鼻屎,态度极其嚣张,随后又极其敷衍的说了句:“哦。”
天金气的浑身的金毛都红了,“士可杀不可辱!”
下一秒,江眠直接拎住了它命运的后脖领:“给我过来吧你!”
天金:……
它一脸懵逼:“结束了?”
“嗯呐!”江眠欢快的带着它往回走,“还以为你多厉害,没想到就这啊。”
她的嘴巴是半分都不饶人,直接在天金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天金挣扎了两下:“就算你带我回去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江眠挑眉:“管你好果子坏果子。”
天金生气:“你不要以为你真的抓到我了!”
江眠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是吗?这么笃定?”
天金得意的抬头:“你以为我没有后手吗?”
江眠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随后挥挥手,一大片藤蔓四面八方的涌过来:“你说的后手,是这些吗?”
只见前面齐刷刷的缠了十多个和江眠手中一模一样的天金。
江眠把一脸错愕的天金抱在自己的面前,笑的眉眼弯弯:“不错嘛,分身术,又会变化,将你的分身全部找齐还真是费了点时间呢。”
天金:……
如果你说的时间指的是刚刚我们打斗的时间,那我请你不要说了。
江眠只觉得好笑:“还不快点将你那几根毛收回来?”
天金蔫头巴脑,那几个分身顿时消散,化为几根长长的毛发回到了天金的身体上。
……
天火猜到天金一定会被抓回来。
但是它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快。
自己好歹还和江眠耗了半日,天土是自己回来的压根不算。
天金平日里看起来凶巴巴,实际上竟然是个弱鸡?!
“别这么小瞧人家啊,”江眠将自闭的天金放到自己的识海中,“它刚刚还在学习来自生物最原始的本能呢。”
天金:……
你是指撒尿吗?
那只是它一时好奇而已!
它自闭的捂着脑袋,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
不过它还是在嘴硬:“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可不像这两个家伙一样,这么快就叛变了!”
江眠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把天金的恐吓放在心上,扭头便继续打架去了。
眼看着邪物怎么打也打不完,江眠也有点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