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唐俏儿忙捉住他的手,心都吓抽抽了,“我收,我收,谢谢爷爷!”
“哎!乖咯!”沈南淮心满意足地亲手为她戴上。
唐俏儿本就生得肤若凝脂,在这抹剔透的绿色衬托下,更显得她玉手莹莹,欺霜赛雪。
沈惊觉从没这么仔细看过她的手,如今细看下,软白柔腻,竟半点没被镯子强去光彩,确实好看。
“臭小子,小小过生日你送什么啦?”沈南淮没好气地问。
“爷爷,惊觉......已经送过我了。还是一份终生难忘的礼物呢。”
沈惊觉暗暗攥拳,薄唇用力抿得泛白。
她生日当天,他确实送了她一份“大礼”——离婚协议书。
白小小,诛心的能耐真不小!
“小小,你和阿觉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沈南淮仍不死心。
“爷爷......”唐俏儿轻轻握住沈南淮沧桑的手,“您要真疼我,就该支持我,让我去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您说对不对?”
“唉!事已至此,爷爷也劝不了什么。爷爷只求你能不能等到爷爷八十大寿过完,你再离开?也不差这几天了。”沈南淮苦苦地挽留,万分不舍。
“爷爷,这不合适。”沈惊觉眉宇一蹙,嗓音低沉果决。
“怎么不合适?难道让你带着金家女过来给我拜寿,逼我认她做孙媳妇才合适?!她们姨表俩想把沈家的男人都攥在手里为所欲为?做她们的水晶玻璃梦去吧!”
沈南淮气得狠狠拍床,“你要还认我这个爷爷,还想让我多活两年就离那金家女远点儿!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接纳她!”
......
门外,金恩柔焦急地走来走去,气得咬牙跺脚。
“别走了,我头都晕了。”
秦姝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你也忒沉不住气了,老爷子对你什么态度你也不是头回知道,他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能牵制惊觉多久?你只需要牢牢攥住惊觉的心,这就够了。”
“话虽如此,可他一天不死就一天不认可我的身份,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嫁给惊觉哥哥!”话说出口金恩柔忙捂住嘴,紧张地左顾右盼。
“当年,老爷子也是横扒拉竖挡不肯接纳我,可又能怎样?我不还是风风光光嫁给了你姨父么。”
秦姝翘起自己新做的美甲欣赏着,“人心都是肉长的,到底是亲孙子,只要惊觉坚持要你,还愁磨不动老爷子的一天吗?”
金恩柔心想也是,情绪平和了不少。
这时,病房的门终于开了。
徐秘书送小两口走了出来。
金恩柔忙收起脸上的算计,柔柔弱弱地迎上去。
突然,她瞳仁狠缩!
唐俏儿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比她手腕上这个所谓的传家宝不知强了多少倍!
刚刚她进去时还没有,出来时就有了,不是老家伙给她的还能是谁?!
金恩柔嫉妒得面目全非,心中顿生奸计,在走到他们面前时突然像唐俏儿扑去。
“啊!”
金恩柔本想装作崴脚栽在她身上,拉扯间顺势撸下她镯子摔碎。
谁承想,唐俏儿半眯眼眸,优美的身姿一闪。
金恩柔直接在她面前倒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
旋即,啪地脆响——
金恩柔手上的镯子,应声碎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