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三年里他一次次将她的心意视而不见,想起那件伤痕累累的手工西装,想起那满满一衣柜的礼物,他竟心脏狠狠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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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俏儿从酒店下班出来,并没回家,而是支走了林溯,独自去了盛京西区的大教堂。
金光闪烁的大教堂穹顶,富丽典雅又恢弘壮观。
巨大的十字架下方,身穿黑色牧师服的唐樾手捧《圣经》,垂落安谧的长睫为信徒们讲道。
唐俏儿安静地坐在后排认真地听着,大哥的声音真好听,感觉身心都像受到了由内而外地洗涤净化了。
讲道结束,信徒们散去。
唐樾合上《圣经》,俊朗的容颜带着温柔的笑意,走向妹妹。
“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呢?”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唔......知道你忙,怕打扰你呀。”唐俏儿笑眼弯弯,撒娇着说。
“有心事?”唐樾坐在她身边,温声问。
“这么明显?”
唐俏儿郁闷地叹气,表情恹恹的,“大哥,我今天做了件错事。我为了气沈惊觉,利用了霍如熙。
我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当时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我看到他和金恩柔在一起,还为了给金恩柔买项链跟霍如熙竞争,我心里......就很难受。
我很想让他痛一回,可明明我们都离婚了,这么做根本没意义,可我就是想让他有一种感情是为我而生的,哪怕是怨恨。”
唐樾长叹了一声,伸臂揽住妹妹微颤的肩。
“俏俏,你心里还有沈惊觉吧?”
“大哥,我承认我还没完全放下,毕竟我爱了他好久好久,我曾整个青春都为他盛大壮丽地燃烧过,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力全都是他的影子......”
唐俏儿枕着大哥的阔肩,晶莹的泪水打湿了长睫,“大哥,我怕极了,我怕以后会丧失爱的能力,沈惊觉把我的心挖空了,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像爱他那样去爱别的男人了......”
“情不重不生娑婆,爱不深不堕轮回。俏俏,只要人类的心脏没有停止跳动,他就永远不会丧失爱的能力。”
唐樾低垂着眼睫拍了拍她,“俏俏别怕,天塌下来有哥哥们顶着,你只需要清清爽爽地做自己,勇敢地去追求心中所爱,不枉此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