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景锐利的眸一眯,笑得冷谑,“那晚你爷爷的寿宴结束后,唐万霆接走唐俏儿时你的眼神分明满是不舍,而且我听说那天你还把她接回家里来了?当着她的面儿给了柔儿老大一个难堪。
惊觉,你从来不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人。从小你就是这样,你不要了就是不要了,看都不会看一眼!
怎么对这个唐俏儿,你却一再让步,处处留情?你还说你不是喜欢她?!”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柔儿分手,与唐俏儿无关。”
沈惊觉霍然起身,眼尖泛着薄红,半截裸露在挺括衬衫领外的颀长脖颈青筋突兀着,像在替他分辨,却又显得那样苍白,“哪怕对方不是唐俏儿,是其他人,柔儿也不该搬弄是非,陷对方于不义。”
“那都是因为她爱你!她要心里没你,只图你的身份你的权势,她何苦去找唐俏儿的麻烦?
女人说到底都爱拈酸吃醋,越在乎就越容易闹情绪,更何况唐俏儿还跟你做了三年夫妻,她心里过不去这坎儿不是很正常吗?!”
沈光景说这话时,一下子就想起了秦姝。
当年,秦姝也是像金恩柔这样,爱哭爱闹,会撒娇发嗲地往他怀里钻,温存起来却又柔情蜜意。令他深陷在这温柔乡里,渐渐魂牵梦萦,难以自拔。
在他眼里,这就是爱的表现。他认为金恩柔应是爱极了沈惊觉,才会为他命都豁出去,只为挽留他的心。
就像秦姝对他那样。
“唐俏儿,曾经也爱过我。”
话说出口,沈惊觉只觉喉咙像被一颗钉子贯穿了似的,“她和我结婚的那三年,从来没伤害过任何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爱成了可以肆无忌惮诋毁,伤害他人的理由了?”
他不再和沈光景赘言,转身背影笔挺地向门口走去。
“沈惊觉!难道要让沈氏......”
“您放心,沈氏不是您一个人的。即便我不和金恩柔结婚,我也不会让沈氏陷入艰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