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漆黑如曜石般的眸微眯,深谙他们夫妻情深,沈光景张不开这个嘴,他却愿意代劳,“因为什么,秦姨您心知肚明。
一个刚接受完检方调查的集团高层,又身负行贿、滥用职权、贪污等多项罪名。怎么还可能担当集团要职?
传出去,我们沈氏集团的管理层,岂不成了盛京商界的笑柄?”
“我是被唐俏儿陷害的!是她利用我堂哥的事迁怒于我,坑我害我!”
秦姝双眼通红,霍地起身,也不知是起猛了还是气得,眼前昏黑一片,“那些事都是秦钊做的!而且他也已经认账了,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个董事会副主。席我凭什么当不得?!”
沈惊觉凉薄的唇瓣上扬,懒得再理会这个鸡头白脸的女人,施施然起身离开了会客室。
野种!野种!这个野种!
秦姝内心疯狂咒骂着沈惊觉,死死抓住沈光景僵硬的手臂,“景哥!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唐俏儿那个小蹄子给治的!
你说好了让我坐那个位置的......你答应我的......怎么可以给他呢?!”
“阿姝,我虽然是沈氏的董事长,但沈氏是上市公司,有股东,有董事会成员,不是我的‘一言堂’。出了这种事,你说我还有什么脸扶植你坐上那个位置?”
沈光景深吸了口气,缓而用力地将手臂从她怀中抽离,“还有,你真的,是无辜的吗?”
“景哥......你怀疑我?我是你妻子!我们结婚二十五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怎么可以听信那些流言蜚语呢?!”秦姝心里咯噔一声,用更尖锐的声音掩饰心虚。
沈光景拧着眉心,目光极沉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也起身离开了。
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像一道凌厉的闪电,把秦姝的魂都劈穿了!
完了,完了。
她运作了那么久,缠了沈光景那么久,到手的鸭子也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