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樾眉宇幽幽一暗,“所以,根本不是什么舔犊情深。一切,不过是权衡利弊后做出的残忍选择,为的只是让她女儿的豪门路走得高枕无忧。”
唐俏儿点了点头:“确实。”
“俏俏,你放心。我和老七一定会让秦婧把牢底坐穿,至于那个严猛......哼哼。”
唐栩将手指捏得咯咯响,唇角勾出一抹邪笑,仿佛四哥上身,“他以为进了监狱,这件事儿就算完了吗?不,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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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生日宴,把整个沈氏搅合得鸡犬不宁。
沈惊觉一直在医院陪伴爷爷,而沈氏夫妇却迟迟没有过来探望老爷子,想必是金家母女惹出来的烂摊子,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分身乏术了。
“沈总,现在网上有很多关于您的负面风评,要不要......找公关部处理一下?”韩羡站在他面前担心地问。
沈惊觉无力地坐在走廊里,俊容苍白倦极,眼神是一片黯然凝滞的漆黑。
他左腿蜷膝,右腿伸得笔直,仰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脖颈拉出一道绝美而孤独的弧线。哪里有人连颓废落寞还能如此漂亮,惊心动魄。
“他们骂的不对吗,我觉得骂的对,就让他们骂吧。”
沈惊觉闭上眼眸,修长手指扯松了领带,却还是觉得喘不上气,“到底......是我活该。”
“沈总,您别这么说。”
韩羡心里别提多难受,喉咙一哽,“您也是被金恩柔那个坏心肠的女人骗了,您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
沈惊觉眉心狠揪,心尖蹿上细细密密的痛楚,可他现在能想到的受害者,只有一个人——唐俏儿。
而他,曾一度成了金恩柔手中,助纣为虐的刀。
他受到的伤害,是金恩柔给的,唐俏儿受到的伤害,难道不是他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