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您......救救我的母亲!”
沈光景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在看到昏迷不醒的母亲时,他满目猩红,眼含热泪将她抱在怀里。
——“阿情......阿情......抱歉,我现在才来,我来得太晚了!
我来接你了......还有......我们的儿子。”
沈惊觉忘不了当年沈光景接母亲回沈家的时候,那样的情深似海,非她不娶。甚至不顾家族压力,世人眼光,让他这个私生子认祖归宗。
他不明白,沈光景真的爱过他母亲吗?
如果真那么爱过,他就不会移情别恋,母亲也就不会忍受不了抑郁症的折磨,跳楼自尽。
他时常问自己。
母亲若终有一死,那到底是死在那个被病痛摧残的雨夜不幸,还是死在所爱之人的薄情寡义之下,更不幸?
“孩子,你不欠我们沈家的,是沈家亏欠了你。”
沈南淮满心痛楚地抬手,拍了拍孙子的肩,眼底泪影低徊,“当年的悲剧,全都怪我。我知道你父亲很喜欢你母亲,但那时候,沈氏集团遇上全球经济危机,资产严重缩水,国内好几个刚开工的大项目都被迫停工,时刻都有资金链断裂的可能。
所以,我只能让你父亲,和明城的凤家进行商业联姻,让他......娶了凤家的大小姐,也就是,你大哥的母亲。
孩子,都是爷爷不对,让你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爷爷有罪啊......”
“爷爷,您没有错,您当年所为是为了顾全大局,您有您的苦衷。我理解。”
言外之意,沈惊觉是在怪沈光景。
他只是没有明说,但沈南淮也已看透了他心中所想,苦闷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反抗,其实是因为大哥。大哥临离开盛京,去M国养伤之前,曾嘱咐过我,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和沈董闹得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