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安静听着,俊容淡淡不见情绪。
“你爹当董事长这些年,你看他干了几件人事儿?要不是你二叔去的早......”沈南淮倏然呼吸一滞,停止了吐槽。
沈惊觉眸色微深。
他其实始终有种感觉,爷爷对沈光景意见这么大,似乎并不单单是因为他娶了秦姝。
爷爷好像一直都不太待见这位长子,字里行间都是对小儿子怜爱更深。
“好在惊觉你迷途知返,没被你老子带歪了,最终选择了小小。不然你爷爷我真是死不瞑目啊,棺材板我都能掀飞了!”沈南淮眉目间一扫阴霾,又诙谐起来。
沈惊觉喉结涩然下沉,“爷爷,我对不起您,更对不起俏儿......以前是我......”
爷爷大手一挥,“嗨!以前那个你全当死了,只要你现在、以后好好待小小,我死也笑着死。”
徐秘书刚好端了果盘过来,听言哭笑不得,“沈先生,您真是......一句话死字含量这么高,多不吉利啊。”
“我才不信邪呢,该河里死井里死不了!而且有小小照料我,我最少再活二十年!”
说着,沈南淮沧桑的大手按在孙子肩上,仿佛传承了沉甸甸的责任,“孙子,你的福气在后头。
爷爷把话放这儿,以后沈氏就是你们两口子的天下。”
沈惊觉心脏一震,刚要言语,唐俏儿步履亟亟走了过来,美眸一片凛凉:
“爷爷,惊觉,刚刚得到的消息,就在十分钟前,秦姝已经被执行死刑了。”